就这样,这位神门的祖先颓丧了很久,直到自己的几个孩子吃尽余粮,已经快要饿死了,他才慢慢振作起来。
之后,有外来的一位学者经过此地,知晓了此地的情况,便给了一个建议,让当地的人解决水源问题,说如果水的问题解决了,这里慢慢就会有人,有人建设,野兽也会退到别的地方去。
于是那位神门的祖先就给此地开了这条湖泊,并且取名为心湖,心湖便是他死去的妻子的名字。
有水了,之后的十几年,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的人果然越来越多,但是这位祖先依然日日思念自己的妻子,于是在自己的孩子们都能独当一面之后,他抱着自己的妻子的骨灰,在心湖边自尽了。
当地的百姓为了纪念他,便在附近为他修了一处坟冢,只是后来发生了战乱,很多地方被夷为平地,这里也没有幸免,所以之后来纪念这位祖先的人都会直接到心湖虔诚跪拜,很多年后,大家改为了投放花灯,再后来,有人传,来这里投放花灯,许愿很灵,于是慢慢的,就变成了当地一个喜庆的传统,而来此次的神门弟子,有虔诚跪拜的,当然也会有跟百姓一样,来许愿放灯的。
不过这样的故事,神门弟子虽耳熟能详,红缇真予却一概不知,因为以前的红缇真予自己找古籍看的时候,目的性很强,都是直切主题,看怎么造术法的内容去,根本不会看古籍上记载的那些神门是怎么来的啊,有哪些历史啊,都经过了哪些大起大落……
“无聊至极!幼稚至极!”红缇真予嫌弃地看着围在心湖边上的人。
青夜桀宇给他递了一个很漂亮的红色花灯,“这个是你的。”
红缇真予没接。
青夜桀宇道,“把花灯放了,我就带你去见你爹娘。”
红缇真予哼笑一声,拿过花灯,对青夜桀宇挑眉道,“你输定了!”
青夜门的弟子都挤在一个地方,玩得热火朝天,红缇真予无语地看着他们,不理解有什么好玩的。
青夜桀宇带红缇真予过去,青夜门的弟子主动把路腾出来,有弟子稀奇道,“是红缇真予耶,他怎么不在红缇门那边?”
红缇真予冷漠地走到湖边,青夜桀宇把他手里的灯给点亮,并且轻声道,“把花灯放在水面上,花灯会自己飘走,你可以对花灯许愿。”
“许愿?”红缇真予呵呵道,“无聊把戏!”
有青夜门的弟子道,“这里许愿很灵的。”
红缇真予反问,“你怎么知道很灵?”
那弟子道,“对着花灯许愿,先祖要是能听到,一定会帮神门的人实现的,不过先祖只会帮一个人实现一个愿望。”
“哦,是吗?”红缇真予把花灯往水里随意一扔,大声道,“真那么灵,现在就给我扔两个孩子下来,不然就让神门终结在今天晚上!”
“你?!”那个青夜门弟子拧眉道,“你这是什么破要求,许愿再灵也不可能凭空掉馅饼,怎么可能还能给你凭空造两个小孩子出来?!”
红缇真予对他摊手,“那就是不灵喽?”
“你?!”
“青夜门的人都不知管教为何物了,竟教弟子这样说话?”
红缇真予整个人怔住。
众青夜门的弟子转头看过去,说话之人正是红缇松穆,红缇百雅跟在红缇松穆身旁。
青夜桀宇眼神移向红缇松穆脚下的两个孩子。
红缇真予慢慢转身,满心紧张地看向身后的红缇松穆和红缇百雅。
虽然他坚信自己的父母能认出自己,但此刻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红缇松穆和红缇百雅看到他,都是怔了一怔。
青夜桀宇轻轻笑道,“红缇门主,像吗?”
红缇松穆眉头蹙紧。
青夜桀宇抬起红缇真予的下巴给他看,“这至少,有九分像了。”
红缇真予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什么九分?老子是十分!
红缇百雅不敢置信地上前一步,“你,你……”
红缇真予站直了身,没有看红缇百雅,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任他们打量,正在想,等下要怎么说自己为什么会在青夜桀宇这里更能气到他们。
红缇松穆脚下的两个孩子人手一根糖葫芦,正舔舐着,眼神好奇地看着红缇真予。
红缇百雅想要过来碰红缇真予,青夜桀宇正要拦她,红缇真予就先避开了。
红缇百雅近距离看他,眉头越皱越紧,“你,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反而把红缇真予问到了。
他是谁?是了,他是谁呢?
红缇真予看向她,目光平静。
红缇百雅对他伸手,红缇真予这次不躲,任她碰,青夜桀宇也没拦红缇百雅,不过他嘴角的笑意却尤为自信。
红缇百雅摸了摸他的脸,嘴里低喃,“太像了,太像了……”
红缇真予的脸色越来越沉。
青夜桀宇道,“这世上还留存着易容术,人易了容,从前是谁便不重要了,红缇夫人,你应该了解过才是。”
红缇百雅收回手,紧紧看着红缇真予,“你……”
“阿娘。”一个和红缇真予一模一样的声音传来。
红缇真予看过去,那个冒牌的红缇真予看到他,竟然毫不紧张地大摇大摆朝他们走过来。
红缇真予藏在袖中的双手攥拳。
冒牌的红缇真予眯眼看红缇真予,“这便是青夜门说的易容术?”
红缇百雅转过身去看他。
冒牌的红缇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