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九宫发生的事印入脑海中,直让红缇真予心慌,但他面上依然波澜不惊,“难得前辈这般高看我,但我是什么人,我能逼得了宫魇?”
祁素逸眼神奇怪,红缇真予的手越来越凉,握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瑰落冷笑一声,“我也非常纳闷你有什么本事让九宫消失,所以我去找了你师父,你师父也去了九宫,对九宫熟悉,逆枫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他肯定知道。”
红缇真予脸色一白。
“果然呐。”瑰落偏过头,像看热闹似的,看向红缇真予牵着祁素逸的手,“这还碰得下手呢。”
祁素逸一愣,“你们在说什么?”
红缇真予陡然凝眸,拔高声音怼道,“前辈可真是有前辈的样子,晚辈的事您可真是操碎了心在问候啊,就是不知道晚辈要不要问候问候逆枫大师,看您和我师父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瑰落不怒反笑,“哦?你也知道我与你师父的关系了?”
红缇真予冷嘲一声,“看来晚辈猜得不错,这可真是不得了,连前辈您都愿意屈尊被我师父翻牌,就是不知我师父一年,能翻您几次啊?!”
瑰落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您以为我师父去九宫做甚?”红缇真予似笑非笑,“回想他在九宫的那些日子,玩的可真是不亦乐乎,没想到啊,前辈您……竟也是其中一员呢。”
瑰落脸色转为阴沉,“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红缇真予抬头看顶上飘落的片片绿叶,“这片绿林……倒是十分适合前辈居住,不过我想,我师父应该不喜欢。”
祁素逸拉了拉红缇真予的手,“真予哥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红缇真予按了按祁素逸的手,以示安慰。
瑰落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事对你打击不小,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呛了我好几声,我与你师父的事到时我自会找他说清楚,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想怎么样?”
瑰落背过手,缓缓道,“你留下,帮我完成一件事。”
红缇真予凝视他,“什么事?”
“总归不会是超过你底线的事。”
几次对下来,红缇真予的脾气瑰落也是摸准了几分,不能逼得太紧,不然很难说话,厄散也跟他提过,如果他真想红缇真予帮他做事,话就得好好说。
红缇真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道,“可以,但是逸儿和这些被你抓来的人,你放了。”
瑰落指着他的脑袋,“小子,我不是在跟你做交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红缇真予看他,“前辈,您是真不怕祁王陛下找您算账吗?”
“其他人我可以放,公主和你留下。”
红缇真予迟疑地看了一眼祁素逸,点头,“可以。”
说罢,红缇真予打了烟花弹。
瑰落冷哼一声,“臭小子,等我回去算算,看你这次又折了我多少,再来跟你计这笔账!”
红缇真予忍不住道,“前辈怎么这么爱记账?”
瑰落甩袖,“你以为你害我损失的是什么东西?!”
“那前辈好端端的抓逸儿做甚?”
“自有我的打算!”
——
之后留在岛上,瑰落就一直让红缇真予帮他画各种各样的阵法,每天都画到红缇真予摔笔。
起初祁素逸还会帮他画,后面瑰落说祁素逸画的总是有漏洞,便不让她帮着画,红缇真予烦了的时候就会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走人,瑰落总说两个月后,两个月后,第一个月是这么说,第二个月也是这么说。
到了第三个月,红缇真予拔剑了,瑰落才说,只要他能把他之前画过的所有阵法引出并全部叠加,且无任何排斥现象,他就放他们走。
红缇真予答应了。
瑰落要他将所有叠加的阵法结在他指定的位置,红缇真予照做,之后整整一个月,红缇真予日夜钻研,清醒的时候脑子满是阵法,做梦的时候脑子也是阵法,为了怕自己崩溃吓到祁素逸,红缇真予每天强行提起状态,并且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最后成功的时候,红缇真予高兴得就差给天地下跪了,而瑰落只是凝视层层叠叠的阵法半响,后面确也如他答应过的,将两人放了回去。
祁素逸与红缇真予离开的路上,祁素逸问他,为何不问瑰落让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红缇真予只道,他的手能伸的不长,而且天地之事,是是非非,非主观能断,他不是圣人,目前能做的只是护他们二人周全。
——
祁素逸这次异常反常,缠着要跟红缇真予回门。
红缇真予拗不过她,便依她了,但红缇真予不敢直接带她回门,而是让她先在就近的小镇上等他。
祁素逸出乎意料的听话,于是红缇真予以最快的速度回门。
为什么不敢直接带祁素逸回门,还跟他每次回门的遭遇有关,因为很多次回门,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让他不是被骂就是被打,所以他要先回来探探风,要没什么意外再把祁素逸带回来。
幸好他做了这份考虑。
刑部的弟子看着他,指了指背上的刺鞭,红缇真予就知道又来了。
这次红缇门的长辈比上一次要生气得多,并不是因为他带人去救祁素逸,事实上,红缇翎南和章佑回来的时候,除了一直说红缇真予太鲁莽,下次不敢再让他这么带等话,并没有说过多的事,且这次带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