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太医们每日都会互相诊病,熬一些汤药给自己喝,但具体有没有效果,我和武清也不太清楚,我们一直是吃云策给的药,也没有喝过太医的。”杜凡补充道。
“愚昧!”初墨口气凉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济州城的百姓里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吗?”
武清和杜凡听出了初墨的弦外之音,两人双双愣住了,
杜凡蹙眉拱手抱拳道,“郡主,恕我们兄弟二人愚昧,您此话何意,可否说得再详细些?”
“郡主,还是我来说吧。”云策叹了口气,将王显上书皇帝,要求就地掩埋的事,告诉了他们俩。
登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初墨和云策,全部都惊讶得难以形容!
“什么!就地掩埋?那不就是屠城吗?格老子的!”武清气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转身就走,要去取那王显的狗命!
杜凡伸腿将人一绊,骂道,“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冷静一些,把你那个驴脾气收起来!
郡主还在这儿呢,郡主没让你动,你敢动一个试试!”
武清愤恨地瞪着地面,脖子上的青筋一鼓又一鼓,总算是被杜凡劝住了,没有再动。
“郡主,皇···皇上呢,他···他老人家,同意了吗?”陈东吓得眼角都耷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对树面壁,一直悄无声息的无问听不下去了,忽然出声道,“呆子,皇上若是答应了,墨墨和燕长泽怎么会来济州,来给济州百姓陪葬吗?”
众人听后,紧皱的眉毛舒展了不少。
“云统领,你的意思是病患们喝了太医那碗汤药,导致病情加重之后,没有再服用过任何药物,一直到现在对吗?”杨次开口问道。
云统领这三个字听得云策心里有点怪怪的,却也没闲功夫去指正,点头肯定道,“病患们现在什么药也不吃,所以刚才在门口见到郡主时,才没有表现出半点欢喜。”
“所以···不吃药,也没有死人吗?”
杨次云山雾罩的一句话把云策给问住了。
不吃药跟死人,有什么关系?
武清与杜凡也没听明白杨次的意思,偷偷看向初墨,求郡主解惑,
初墨此时正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枯树下面壁的无问再次开口道,
“哪里是汤药的问题,我看哪,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初墨抬眸看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少故弄玄虚!”
“墨墨,你没良心,是你让我面壁的,我如何得知,你是想让我说话,还是不想让我说话?”
“那你说是不说?”
“你先取消我面壁,我就说!”
初墨:···
杜凡在一旁敲边鼓道,“郡主,白展堂···哦不···无···百草先生,太医救治病患时,他一直都在,对疫病的变化比我们兄弟俩要清楚,要不然,您听听他的意见?”
这番话说得杜凡差点咬了舌头。
无问大师可是东璃国的国宝,能帮一次是一次,说不定以后去悬罗寺上香还能插个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