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雪收起了太子在时才会露出的恬静与乖巧,换上了一副连云初静都不曾看到过的狰狞与嗜血。
她静静走到云初静身边,稍稍提了提裙子,狠狠地踩上云初静的手指!
“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剧痛让她差点咬碎一嘴银牙!
一手的骨头碎了个彻底,软趴趴地贴在地面上,宛如一滩肉酱!
这还不算完,云初雪蹲下身,抓住刚才她挠地太子的手,用刀将她的手指上的指甲,一个又一个用刀从肉里挑了出来!
“啊!啊!啊!啊!”
剧痛引来的惨叫声在太子东宫上空不停盘旋着,太子出了卧房正准备去看顾太医,小德子慌慌张张又来报,说是有客到,在书房等他。
能在书房等他的,除了那人,不作他想。
太子露出一抹厌烦的神色,在顾太医那厢匆匆包扎过后,直奔书房。
一推开门,黑袍男坐在他书案前,拿着一面扇子看得津津有味!
“尊使今天来,有何指教?”太子冷着脸打招呼。
上一次被黑袍男痛殴的记忆还没有过去,心里带着怨气,最重要的是,这次的计划,并没有圆满完成,中途出了茬子,太子拿不好黑袍男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另有要事商议,停在书房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黑袍男叱了一声,将扇子拍在书案之上,
“想不到太子多情也无情,竟然肯把心爱之人推进火坑!”
太子伸头一看,莹白色绢锻扇面上一片赤红色身影,赫然是他前些日子所画的云初墨!
他藏得隐秘,居然让这个老匹夫给翻出来了!
也罢,做都做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北冥夜不知道为何不在云城,疫病之事,本宫没法将他牵涉其中,只好拿他的女人开刀,他若是回到云城,本宫可以肯定,他必将第一时间赶赴济州,你的这次部署不能算失败,只是要晚几日。”
黑袍男讪笑一声,“不,他回不来了!”
太子愕然,看黑袍男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他也没兴趣再问。
黑袍男忽然起身,如鬼魅一般来到太子近前,与他离得极近。
太子倒吸一口冷气,强装镇定地问道,
“既然尊使心中已有计较,此次来怕不是为了疫病而来!”
“呵···换了一个女人,脑子都好用了许多!”黑袍男话峰一转,“你准备何时继位?”
许是黑袍男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如前几次一般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商量的口吻,给了太子一种黑袍男此时是求着他办事的错觉!
他立马像找回了主场一般,端起他摔在地上稀碎的太子架子,打起了官腔,
“朝代的更替都有它的规律,君王也不是说换就换的,更何况父皇此刻身体也还算康健,前几日西夏进献了国书,西夏公主为合亲而来,不日便要抵达云城,此时,东璃国不宜出现大的动荡,继位之事,需要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