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雪穿着一身太监服掩人耳目,已经在东宫里等候多时了。
太子此去走得匆忙,连小德子也没带,也不知她献的计是成了还是没成。
眼看着天色压低,有暴雨将至,太子却迟迟不归,云初雪心生担忧,从正殿踱步至院中,又不由自主走到了宫门处。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佛祖总说心诚则灵,果然,云初雪这下是信了!
她心里口中念叨的全是太子殿下,竟然真的把人给念回来了!
二人步入殿中,关了殿门,偌大的空间中只容得他们二人,这种感觉让云初雪说不出来的熨帖和安心。
“太子殿下,如何?”她渴望的小眼神打在太子如神祗般清明又温润的脸上,就差要虔诚地跪下来给他磕头了!
“雪儿的计策甚好,云初墨已经应下以太医身份去济州防疫,燕长泽随行护送!
父皇御旨已下,明日卯时过半起程!”
云初雪眉目间亮起喜悦的光,
“太好了,太子哥哥,此次计谋周密,想不到晋王会随行护送,这一下云初墨和晋王一定会死在济州!一次性除掉两个宿敌,太子哥哥,你高不高兴!”
太子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之色,可他沉静眼波下,波涛汹涌的光证明着他此时内心的动荡。
“别高兴的太早,云初墨是个不好对付的,她不仅问父皇讨了太医院院使的位置,更是费尽心机,威逼利诱,从父皇那里讨走了‘碧渊’!”
“讨官?”云初雪震惊了,“这个太医院院使权力很大吗?”
“那倒不,只是能统管太医而已。”
云初雪松了一口气,那“碧渊”又是什么?
太子闻言眉头一跳,将“碧渊”的来历对云初雪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这把剑,可以上斩朝廷命官,下斩贫苦百姓,只要有错,它斩的了任何人?也可以让任何人听命于她?”
太子点了点头。
云初雪拧眉沉思良久,蓦的笑出声来,
“太子哥哥,我想到对付云初墨的办法了!
我要让这把剑,成为她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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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徒儿连累你了!”
这句话,燕长泽忍了一路,此时没有太子与其他人在,他才控制不住自己,外露了情绪。
自从甩掉了太子那个色胚,二人的步速明显放缓,听到这句话传到耳朵里,初墨还有些不相信,诧异地看了燕长泽一眼,
结果对上一张哀愁到快要去世的脸,这才相信了,刚才那句极具病娇气质的话还真是晋王爷说的!
“你干嘛,我是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吗?”
“师父!”燕长泽明显对入土为安四个字极为排斥,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活像是一只沙皮狗。
嗯,不错,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担心她这个师父的安危,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渣!
“你看,今夜恐怕是看不到月圆了!”
燕长泽随着她的眼神看向天际,刚才还狂风怒嚎的天,现在又貌似缓和了下来,只是那低低的一层黑云,想要看见月亮怕是有些难度。
“师父,你想看月亮吗?”燕长泽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初墨一噎,脚下跟着打跌,差点一个跟头栽过去!
这丫脑子没问题吧,听不出来她是在强行换话题,让他好受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