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韩愈噎了个半死,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差不多。
初墨说的对,从他们求上她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他们要求她一辈子了,谁让她是大夫呢。
怼完韩愈的初墨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坐在床榻边,摸了摸长孙扶苏的脉象,跟她预测的分毫不差,
她挑起眼尾,看了一眼韩愈,”来帮你家公子脱衣服。“
”啊?“韩愈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懂初墨的话,
”我说,来帮你家公子脱衣服,脱衣服你会不会?把他上衣全扒光,我要行针。“
初墨重复加解释的又说了一遍。
”这···“韩愈面露难色,”我家公子···“他是想说我家公子还未娶妻。
可是不等他说完,初墨就抢先开口打断了他,
”不脱也行,我行针扎错地方,把他扎死了,你别怪我。“
说着,初墨打开医药箱,抽出两根长约半臂的银针,作势就要往长孙扶苏身上戳。
”等等,等等,脱脱脱,老夫来帮公子更衣···“
初墨的架势让韩愈吓了跳,他扑到自家公子身上,将公子与初姑娘隔开,生怕那银针真的戳到公子身上。
不消片刻,长孙扶苏身上就只剩一条亵裤了。
长年不见日光的身体泛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初墨放肆的视线在长孙扶苏光滑的上半身来回打量。
她竟是没想到,如此孱弱的身子,还挺有肉的,腹肌和人鱼线一个都不缺,只是···
初墨眼中滑过一个画面,那人的身躯比起长孙扶苏,要健壮威猛许多,刚硬的腹肌,还有凹陷入皮肉的人鱼线,还有···
初墨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惩罚似的猛咬了一下舌尖,一股铁锈味的腥气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这时,她的灵魂也跳了出来,不停在脑子里咒骂自己,
”你怎么那么没出息,这些天累死累活还不能让你忘却吗?还想,再想我就抽死你···“
初墨连续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下抛锚的心神,这时韩愈站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家公子还未娶妻,为了治病白给这女人看也就罢了,可这女人看的也太专注、太放肆了吧,
活活像是要把他家公子吃了眼神,让韩愈不禁低咳出声,提醒道,
”初姑娘,请施针吧。“
初墨伸手在长孙扶苏肋下三寸处的红点上摸了摸,表面比其它地方平滑很多,
接着,她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封了长孙扶苏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手下不停,韩愈几乎都没看清初墨是如何下针的,那些明晃晃的银针便尽数扎入了公子身体之中。
须臾间,公子就被初墨扎成了一只刺猬···
初墨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
”去,叫你的属下们,去抓些蝈蝈来,越多越好。“
韩愈虽不解,但也不敢多问,转身出了门。
很快,韩愈就回来了。
一柱香后,公子的脸色稍稍有了一丝红润。
半个时辰之后,公子的脸色已经与常人无异。
一旁的韩愈诧异又欣喜,只是如此简单扎个几针,公子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