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均知晓,岱谷的入口仅有那么一处,重兵把守,很难混进来。
何况青盛乃重犯,岂会让他从入口逃脱而去。
头头的话音一落,青盛眸色暗沉,一手再次狠掐住冷光的脖子,厉声道:“给我准备马车,放我走!”
他固执地不得了!
给马车,你能跑去哪里?
一马平川,全部是岱谷的地盘,您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安攸宁眸色一闪,敛眸望着青盛急切的表情,冲着头头吩咐道:“去,给他准备马车!”
头头一愣!
这哪里跑来的野子,也来胡乱下命令!
头头刚想呵斥,黄石与朱山跳出来,冲着头头焦急道;“没听到公子命令吗?赶紧的!”
这个衣着普通,容貌普通的子,是哪门子的公子。
头头一脸懵逼状态中,只见青盛手中的冷光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冲着他挤眉弄眼。
算了!保住冷光公子的命,尚是要紧。
“来人,去准备马车!”
“是!”
“踏踏踏……”一个护卫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楼梯直转而下,那紧凑的声音宛若踏在每个饶心头,令人心悸不已。
一楼大厅吃酒的人,听闻楼上出了事情,各个伸长脖子,观望着,一颗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着。
……
涛海院内,司沐夜与鬼翼喝了一下午酒,夜色深沉,鬼翼终于不胜酒意,醉卧在榻前。
将他拎上榻,盖上被子,司沐夜站在原地,略带醉意的眸,静静打量着此人。
关于他的母亲,那个愿意用生命换取他生命的女人,他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庶女,御景帝的静妃,夜王殿下的母亲,为了他,难产毒发而死。
他对她的认知,仅仅是官面上的认知。
他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性情如何,她喜欢什么,她生活中是如何的人,他一无所知。
“呵呵……”
司沐夜望着鬼翼,不由讪笑着。
从未想过有一,他获知关于母亲的一切,会来自母亲曾经的倾慕者。
那他的父皇呢?
他对他从未提及过母亲的只言片语,他是将她忘记了?
对,他的后宫,每年新老更替,他的女人多之又多,又如何能记住那么一个淡薄一切的女子。
甩一甩头,司沐夜迈步而出,今晚上,知晓了母亲太多的事情,他突然很想她的鬼丫头。
这冷情的世上,唯有她,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裹挟着一丝酒意,飞快来到她的屋子,推门,门一下子打开了。
他心里一喜!
鬼丫头是给他留门了。
蹑手蹑脚地进了屋门,往内室而去,待看到榻上空空如也,被子整齐地叠在一起时,司沐夜的脸,当下黑了。
这么晚了,她不好好休息,跑去哪里了?
大跨步地出了屋门,司沐夜在前院中一番寻找,不见其踪迹。
他的脸更加黑了。
她定是偷偷溜出去了。
她身体尚未恢复,无法动用灵力,如此跑出去,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司沐夜的心火烧一般,恰巧柘儿被院中的脚步声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询问道:“公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睡?”
“姐呢?她几时出门,去了哪里?”
司沐夜的话,令柘儿一个激灵,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