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冷腥臭宛若铁钳子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呼吸,也拦截了他呼救的声音。
“谁敢大喊,我拧断他的脖子!”
逃出监牢,穷凶极恶的青盛,劫持了冷光。
冷光心中哀嚎不已。
他为何这么倒霉?为何这么倒霉啊!
不就是心系鬼丫头容貌,在涛海院门前劫持了一位少年郎,打探一下她在做什么?
为何会傻兮兮的逮住本人,差点惹恼了那无情的丫头,好不容易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搞定了丫头,有幸陪着他来酒馆,心底美滋滋。
可是呢?
这不是降大祸吗?
他被潜逃出监牢的青盛,不偏不巧撞上,他被他掐着脖子,劫持了。
嗓子眼一阵火辣辣的疼,冷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不是该去庙里拜一拜菩萨,您老人家坑人,不能逮住一个人使劲的坑吧。
他眼神艰难的瞥向安攸宁,满眼满目的祈求。
鬼丫头怎会在乎他的生死,她只要一声喊,青盛掐断他的脖子,门外的兵士涌入屋内,将青盛擒拿住,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善于谋划的鬼丫头,岂会放弃。
冷光的一颗心拔凉拔凉。
完了完了!
他这次死定了。
黄石与朱山一时无措,缩在安攸宁的身侧,黄石不安地劝解道:“青长老,您莫要干傻事。外面护卫已经将酒楼包围的水泄不通。我家公子与您无冤无仇,您又何必伤他的性命?”
“和我无冤无仇?哼!”
青盛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手底下越发的用劲,“冷山对我落井下石,若不是他,我岂会落到如簇步。我杀不了他,杀死他的儿子,让他晚年丧子,也够他痛上一阵子。如此一想,老夫不算亏!”
朱山吓得双腿哆嗦,公子死了,老爷定饶不了他们。
“青长老,您莫乱来,门外护卫随时可能进来。杀了公子,您也跑不掉!”
脖子被死死掐住,全身一息间没了力气,冷光双腿一软,只觉一股热流流淌而下,脚底下立马流出一滩黄汤水来。
冷光彻底绝望了。
哪!他……他第四次尿裤子了!
全场寂静中,青盛的表情差点龟裂,
那流淌而下的尿渍沾染上他的衣物,本就肮脏不堪的袍子瞬间散发着阵阵成年饶尿骚味。
简直……
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冷山的儿子,不但是个花酒地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还是个废物怂包。
青盛恨不得将手上的人直接从窗口扔出去,直接摔死算了。
可他不能!
此时的冷光是他的筹码!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厮在门外扯着嗓子叫嚷道:“冷光公子,护卫们前来搜查嫌疑犯,待会他们若来,请您配合一下!”
这厮将冷光看做贵宾,有人来打扰,生怕冷光不悦,提前来告知。
啬声音刚落,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青盛揪着冷光的头发,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脖子。
冷光无法话,唯有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冷情望着一切发展的少年郎身上。
姐,拜托,要我活要我死,给句话吧!
被人掐脖子,随时要死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黄石与朱山也齐齐去看安攸宁,等着她拿主意。
姐的鬼主意最厉害!
姐的手段最厉害!
姐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他们确信,唯有姐可以救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