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将银子强行塞入兵士衣袖中,趁着旁人不注意,低声央求道:“官爷,我数月未归,着急回府,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那兵士将手中的银袋子颠了颠,那分量着实令人心动地厉害。
可今时不同往日,夜王殿下了命令,若是他们守护不好城门,到时恐害了全城的民众。
有银子是好事,还需有命花才是。
“哼!”
就在小公子自以为搞定了兵士,可以顺利进城时,岂料那兵士一声冷哼后,一把利剑顿时抵在小公子的脖颈上,兵士冷冷道:“若你是正经的本地人,为何要用银子来贿赂?”
麻衣公子哥:“……”
怎么搞得,这些官兵为何油盐不进了。
他忙躬身,讪讪笑道:“小的仅仅是着急回府,送银子也仅仅是望着官爷们辛苦,请你们喝茶,莫要误会误会。”
误会?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比起银两来,那兵士更加希望能够立大功,“来人,将他送入西府平坡。”
修杰大人火眼金睛,自会甄别出此人善恶。
“你们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啊!”
那小公子不乐意,“嗷嗷嗷”’叫着,惹得周围的民众们侧目。
最近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城门口的警戒如此严谨?
他们真是好好奇,却又真心不敢乱打听!
安攸宁目睹事件发生始末,沉吟一会后,方才提议道:“西府平坡为何处?”
阿夏上前,轻声回复道:“禀公子,西府平坡离这里五里路,乃是曾经练兵的一处空旷平坡,如今被圈扎起来,有不少闲置的宅子,最近入城中的可疑人员,包括一些病患,全部被送入那里进行盘问诊治。如今修大人全全负责此处的一切事宜。”
原来如此。
安攸宁翻身上马,催促道:“阿春阿夏,前面带路,我们去西府平坡。”
三人骑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西府平坡,远远地,便望见府门口围拢着一群人。
修杰一改往日的慵懒模样,端坐于上首的八仙椅子上,凡是被送入此处的人员,手下的医者诊脉一番后,他皆会再看脉单,亲自过目后,一般病症者,便可离去,病重可疑者,便留到西府平坡,待诊断明确治愈后,方可离去。
麻衣公子哥被推攘上前,他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儿,修杰的眼神将他打量一番,责问道:“此人有何可疑?”
他一眼望去,此人并无任何病症,难道是他眼拙?
押解他的兵士忙拱手回复道:“禀告修大人,此人入城时,行径鬼鬼祟祟,还试图贿赂守城兵士,妄图进城,所以被押解至此?”
行径可疑之人,应送去乐流或者疾风处严加拷问?为何送他这里来?
他,修杰是医者,不是刑讯的高手,不过……
修杰瞅见不远处,安攸宁端坐在高头骏马之上,目光淡然地望着这里。
王妃在此,他可不能显得自己无用?
修杰忙挺直身子,将麻衣公子一番打量,冷声质问道:“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府上还有何人?”
麻衣小公子听他如此问,忙殷勤地上前,拱一拱手,一脸谄媚道:“这位大人,小的林郎,家住东城十里巷子,府上父母早逝,唯留下我一人与两名家奴,三月前,我甚是想念远在京师的姑母,便千里迢迢前去探望,今日方归。可一回西北疆城,城门兵士逐一排查,小的仅是见兵士们辛苦,方才献上一些喝酒银子,绝对不是图谋不轨,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