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关于誉王殿下失足落入金灿河的消息,宛若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京师的大街巷,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有趣闲谈。
众人关心誉王殿下伤势的情况下,不免对与殿下一同落水的少年颇多兴趣。
他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能独得誉王殿下青睐,愿意抛弃一切与他同赴黄泉。
人多口杂,自然幻化出无数个脚本,令众人猜度不已,却始终却见谜底。
只因那少年与誉王殿下一起落水,誉王殿下被寻到了,而那少年却一去不归,恐是丧生在金灿河中,不知被飘到下游的何处,也或许不久后,它的尸身会飘出水面,可惜到时他定会面目全非,变得看不清真容了。
真是可怜可叹可惜的一个妙人儿!
安府,安釜泽昨夜得了誉王殿下落水的消息,心急如焚,带着一众护卫急急赶往金灿河,搜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寻着人。
誉王殿下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委实令安釜泽的心沉入河底,全身比浸入金灿河还要冷!
一群人将殿下送回府,宫中御医一番查看后,得到的消息,令他更是如遭雷击。
最近半年,他遭受了平生最大的打击,近几日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女儿落选泽宫殿弟子选拔赛,他沮丧不已时,唯一值得依靠的誉王殿下,还是出事了。
听闻,誉王殿下可能变傻,被废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安釜泽的心疼痛难忍,随即又充满了愤恨。
窥心镜中,誉王一时心慈手软,仅是招来一些学子围困安攸宁,若提前痛下杀手,事情定不会变成如此。
他精疲力尽地返回安府,二门回廊处,安盼夏被婢女搀扶着,立在当下,见到他时,慌忙上前几步,面露焦急道:“父亲,誉王殿下可好?”
安釜泽默默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下去。
安盼夏脚下一踉跄,受赡后背靠在门廊的墙壁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司沐觉若是倒下了,那她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了!
安盼夏略微的怔愣后,忽然上前,拉住安釜泽的手,焦急道:“父亲,安攸宁不愿救治祖母母亲,难道连皇上出面,她也不愿救治誉王殿下吗?”
安釜泽依旧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抹愤恨:“那丫头根本没有出面,夜王殿下替她去了一趟皇宫,皇上那边变没有了下文!或许那个丫头也没有救治的能力!”
“我不相信!他定还有救的!”
安盼夏松开安釜泽,脚下虚浮,她强忍着,向景雅苑而去。
景雅苑内,昝氏一早急匆匆而来,坐在榻前,握着女儿的手不松,心思一起,不由嘤嘤哭诉着:“女儿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你昨夜不告知我!”
“昨夜,我不是见你睡得香甜!没忍心!”一旁的安釜佑皱着眉头,一边耐心劝慰,一边随手递过来一张热帕子。
昝氏接过热帕子,摸一把脸,眼泪瞬时又落下来,“我睡觉重要,还是女儿的性命重要,你怎不分轻重缓急!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