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心镜遭受一劫,安攸宁受了伤,却因祸得福。
前世那些旧事宛若一根致命的绳索,今世一直缠绕在她的脖颈间,令她时时谨慎,事事心翼翼,做起事情来,反而畏首畏尾,多了一分顾忌。
往后,再也不会了。
今世,她想要过的生活,她自会努力去争取。
她想爱的人,她自会轰轰烈烈的去爱,去疼,再也不会心存顾忌。
她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耳畔是他清晰地心跳声,一时放松,她搂着他,甜甜地睡去了。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司沐夜微微低头,她一脸恬静,睡得真酣!
伸手,他轻抚她的发丝,心中那个疑问越来越清晰时,他锁着眉头,手指落下,怜惜抚着她的侧颜。
攸儿,我不管你来自何处,你永远是我的攸儿!
阿花阿木站在屋外的门廊下,左等右等,屋子的门一直紧闭,屋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阿花等得着急,悄悄将阿木拉到墙角,声询问道:“阿花,午后姐被夜王殿下抱入屋内,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姐在窥心镜中受了伤,不会出事吧?”
阿木摇了摇头,用视线往前面一瞥,意思很简单,问问他。
疾风宛若黑脸门神一般杵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从午后站到现在,不准任何人靠近。
阿花迫不得已,笑脸上前,打着哈哈;“疾风大人,我家姐不知伤势如何?”
伤势?哪里来的伤势?
车厢内的诡异声音又再次回荡在少年暗卫的耳畔,他冷着一张脸,脸颊莫名的泛起红晕来。
“王妃,应该无碍!”他故作镇定回复。
王妃无碍,你红什么脸?
阿花一脸莫名其妙,凑上前,盯着疾风的脸一番打量,眨着眼,好奇道:“疾风大人,你瞧,日头太晒,这一会,你脸都被晒红了!”
“对,是挺红的!”阿木站在一旁,一本正经地添言道:“疾风大人,下次站岗,您好歹戴上斗笠,瞧瞧,您脸色本就黑,这下黑红黑红,不好看!”
不好看!
他疾风是夜王殿下身边的暗卫,风里来雨里去,何时顾忌过脸上皮肤不好看。
白是白,没颜色!
黑是黑,是本色,这两个无知的丫头片子,到底懂不懂?
疾风当下冷脸,指着院外,厉声道:“站远点,不要打扰殿下王妃休息!”
休息?
阿花阿木对视一暗,眼角露出莫名的诡异神色,两人撇了撇嘴,冲着疾风低声道:“疾风大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您也离远一点。”
这两个臭丫头,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疾风仿佛被人识破了心思,脸色越发红了,他压低声音,咬牙启齿道:“你们也离远点!”
他上前几步,直接将两人逼到院门口,自己则站在院子中间,棒槌一般,全身不再在!
安攸宁这一觉睡得很沉,等醒来时,窗外的变黑了。
偌大的寝殿,四处的灯脚上,并没有点燃烛火,反而放着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放置着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室内一片柔和的光线。
离床很远的地方,一个大暖炉内,炭火正旺,红艳艳一片,烘得整个殿内暖烘烘,没有一丝寒意。
她刚挣扎着起身,殿外传来脚步声,司沐夜大跨步走进来,来到榻前,顺势拉住她的手,关切问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