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又纷纷起身,赶往张老太太屋内。
主屋内,张老太太躺在榻上,翻着白眼,口角流涎,抽搐着半边身子,老医者一番号脉后,正在为她施针。
安釜佑见此,提议道:“这里需要安静,我们去外厅等着!”
完,他率先抬步走出,其余人尾随而去。
安釜泽落在最后,望着榻上面目全非的老母亲,心中颇不是滋味。
半个时辰前,他见她时,分明还不是如此,怎么这一会的时间?
他无奈转身,也来到外厅等待。
救治的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了一般,漫长而煎熬!
终于,里屋的帘子一响,府中的老医者上前,先向两位爷拱一拱行礼,方才面色严肃地回禀道:“两位爷,老夫饶病情来来势凶猛,半月前她首发血瘀之症,老夫曾提醒她按时服药,注意休息,一定要调整好心态,莫要情绪起伏,过半年有余,身体定能恢复七八分左右。可现在……”
老医者摇着头,神色严肃,无奈道:“短期内,老夫人情绪跌宕起伏,导致第二次复发,情况比前一次发作,越发厉害!”
他面色严肃,如实交代道:“这次,一年半载恐无法恢复了!”
安釜泽一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望着满屋子的婢女,怒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将老嬷嬷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了!”
“噗通!”
一众婢女跪在地上,吓得宛若鹌鹑般缩着脑袋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安釜泽一时气急,挨个上去踢一脚,怒不可遏道:“你们一个个哑巴了,本爷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
张老太太院中五个婢女挨个受了狠狠一脚,各个趴在地上浅浅呻吟,其中一名婢女实在忍不住,低喃出声:“老嬷嬷是受老夫人嘱托去办事,她一直在等老嬷嬷回来,等不及,催奴婢去看,奴婢实在是熬不住,才告知了她实情!”
婢女的话虽简单,可众人却从她话中听出一点端倪来。
安釜泽心一沉,当下不敢开口去问了,有些事情,问着问着,他心里一下明镜一般。
母亲让老嬷嬷去办事,定是她忍不住想要服用滋养丹,而钱氏身边的春香则打晕老嬷嬷,趁机夺走了滋养丹,将滋养丹埋到花圃中,中途不知谁手快,将滋养丹抢夺了去!
一想通这一点,安釜泽心思翻转,不知如何形容。
安釜佑察觉出气氛的诡异,站起身来,冷言道:“你们可知老嬷嬷去办何事?”
五名婢女默默摇了摇头。
老夫饶事情岂会对她们几个丫头片子讲!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局,归根结底在老嬷嬷与春香身上,安釜佑对后院的事情,不甚感兴趣,他望着乱糟糟的乱摊子,沉声道:“二弟,老嬷嬷与春香是母亲与你院中的人,此事由你全权处理!”
完,他一拎衣袍,往屋外而去,昝氏见此,紧追而上,两人并排行了许久,拐歪刚进入自己的院子。
昝氏有些不服,上前拉住安釜佑的衣袖:“大爷,现在我是当家主母,此事马上便可水落石出,为何不查个清楚,免得他们时不时想着往攸儿身上栽赃?”
安釜佑拉住自己媳妇的手,暖言劝慰道:“夫人,二弟婆媳之间的事情,你去插一手,何必无事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