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太残酷!”安攸宁不由感慨。
“这也是为何,每年招收弟子时,每个殿各出一人前来把关,以示公平。”司沐夜幽幽地道。
堂堂泽宫殿,尚且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安攸宁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神思不禁一转,想到了她的兄长安子昂。
那年三月份,传来兄长的死讯,宛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患病卧榻的母亲突闻噩耗,难以忍受,郁郁寡欢之下,不出一月便追随而去。
如今想来,三月份,恰巧是泽宫殿各殿弟子,为了主殿殿主之争,而参与的森林历练。
兄长之死,定暗藏阴谋诡异之类肮脏的事件。
一颗冷静的心,一想到兄长的死,一下子又寝食难安起来。
司沐夜敏锐地察觉出她情绪的改变,将她温润的手窝在手心中,细心询问道:“攸儿,你可是身子不适?”
她默默摇了摇头。
兄长之事,光怪离奇,她如何对他讲!
若他知晓她重生而来,又会以何种目光来看待她。
她微微侧头,望着那双担忧的眸子,心情跌宕起伏,惶惶间有些不安,司沐夜,是她的死劫,今世,不知她能否逃脱前世被利剑穿体的厄运。
“攸儿,你怎么了?”
青石路上,马儿的四蹄逐渐放缓了脚步,车轱辘的声响灌入安攸宁的耳畔,一次次提醒着她。
今世今世,她若要活着,必须每日如履薄冰,谨慎微。
她抬眸,望着他担忧的神色,浅浅一笑道:“我无碍!有些累了!”
她如猫一般,蜷缩到他的怀中,那淡漠受赡忧郁神色,很是令人心疼。
司沐夜环抱住她娇的身躯,她的媳妇儿有太多的心事与秘密,可她从未想过与他分享。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介意,可时间一长,他的心里多少还是介意的。
他们两人之间,难道不能坦诚相待吗?
丞相府与安将军府本就离得不远,两人依偎在一起,各有心思,越发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疾风将马车赶到一处偏僻的街区,他与阿木两人自觉下车,回避到远处的街角。
安攸宁从他怀中起身,抬眸望着他,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莫非是灵力爆破之事,令他十分为难。
她心思回转间,幽幽道:“最近我翻阅那拉兰长辈的冰水珏,查出有一种药材名沙蔻,它是一种难得的调料,不过修灵者服用后,容易在灵力外泄时,导致神思恍惚!”
灵力外泄时,人若稍微出神,极有可能无法控制灵力,发生灵力爆破!
“你的意思,他们的体内若共同有某种药物,极有可能被人下药?可药师查验过他们的血液,并无毒素!”
“沙蔻本身是一种调料,并非毒素。而且她若与鱼类搭配,药效更强!”
安攸宁稍微一点拨,令司沐夜豁然开朗,他心喜地一把揽过她的头,在她的额头落下温热的一吻。
“攸儿,你就是我的福星!”
他完,起身作势要走,安攸宁拉住他的衣袖,有些恋恋不舍:“还吃核桃酥吗?”
他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低头,再次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唇角微勾,得意洋洋道:“我吃饱了!”
车帘一闪,人瞬间消失在夜色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