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用帕子一抹眼泪花,一脸倔强道:“那些人真无法无,起初一粒一粒地偷,后面直接拎几瓶子就走,他们真当姐是软柿子,好捏吗?”
她气得口无遮拦,将姐比成了软柿子。
阿木用手臂撞了撞她,她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巴,着急道歉道:“姐,是阿花失言了!”
阿花抽泣,撅着嘴,控诉道:“奴婢是被他们气得。我看得分明,第一个来的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后面几个丫鬟厮,可惜奴婢都不认识!”
不认识,自然抓不住人。
姐今日搞出这么一出戏,是不是被她搞砸了。
阿花泪眼婆娑,“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攸宁颔首低头,手指在茶杯边缘,一圈一圈打着转,思索一会,吩咐道:“后日是冬至,你们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去骊山别院,看望父亲母亲,陪他们吃饺子!”
阿花有些不解,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姐,那些丹药真是毒丹,他们吃了会不会死?”
若是那些人会被毒死,他们自然需要赶紧逃!
“放心,不会死!丹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过后期药效差零。”
药效差一点的丹药,也是真丹药吗?
姐炼制的丹药价值不菲,被他们偷去,岂不白白损失好多银子。
阿花阿木皆肉疼不已,“姐,就如此白白便宜了他们?”
那些歹让了便宜,他们岂不吃大亏了。
安攸宁神色冷情,目光犀利:“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等着就好!”
翌日一早,安攸宁去老夫人院里请安辞行,老嬷嬷将她挡在门外:“大姐,老夫人因病在身,情绪波动得厉害,奴婢怕她见到您,一时激动,恐伤了姐!”
“老嬷嬷哪里话!”
安攸宁视线淡淡一瞥,镇定自若道:“祖母因失了滋养丹而难受,我也替她老人家不甘。可惜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此,我的炼丹技术差强人意,所炼滋养丹尚不足以治愈祖母之病,心中愧疚不已!”
哼!装腔作势的大姐!以往是瞧了你!
老嬷嬷听她一番话,心中冷笑不已,面上依旧和蔼,恭敬,“大姐的话,奴婢一定会传达给老夫人,还是请大姐先回去吧!”
“那好!告知祖母,我去骊山别院住一段时间,让她莫要牵挂!”
走吧走吧!谁稀罕你留在此处!
“是,老奴一定会传达到!”
安攸宁转身离去,守在院外的阿花阿花亦步亦趋地跟着。
“姐,府门口马车已备下!”阿木汇报。
“姐,望月楼的张掌柜一早送来两大盒子糕点,够我们吃好几了!”阿花心喜道:“夫人定也会爱吃的!”
对,母亲也很喜欢吃甜食。
这一辈子,她一定会与父母甜甜蜜蜜地过下去。
三人径直出了府门,上了马车,青帐马车轱辘轱辘行了半条街,阿木脸色一变,揣测道:“姐,你他们会吃了那些丹药吗?”
安攸宁喝着热茶,想了想,歪着脑袋道:“他们担心有诈,恐怕不会轻易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