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纬可以非常的坦诚,对严语可谓已经是知无不言,将他们的想法毫不保留地抖了出来。
平心而论,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抛开所有,单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的话,连严语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疑了。
再加上神秘人用割喉来刺激他,严语彻底失控的事件,此时的严语也有些心虚。
万一真的是自己在失控期间做了某些事情,或者这一系列事件当中的某一件,甚至于某几件呢?
陈经纬似乎有备而来。
“至于你的那个神秘人,似乎也是你首先提出的,而且也是你证实了这个饶存在,但从头到尾,同志们的调查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这一点你敢否认?”
陈经纬颇有自信,似乎已经看穿了严语所有的秘密一般,根本不需要隐瞒,诚如他一开始所的,他果然不玩儿虚的。
“还有,你敢自己没有对咱们的同志隐瞒案情?许多情报和信息,如果你早早提交上来,一些冲突完全可以避免,甚至一些抓捕的机会,也完全可以提前把握。”
“但你却没有这么做。”
“你需要咱们的同志作为导向,让你介入案件的调查,但你在整个事件当中,动机却是不够的。”
“为了自己的两个学生,就干做出这么多大事来?我要这么,你会信吗?”
陈经纬还要再,罗文崇却抬起手来,似乎觉得陈经纬的已经太多了。
他们根本没有给严语回答和解释的机会,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严语的解释,他们只是通知严语,而他们对自己的调查能力,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甚至能够读到他们早晚会把严语钉死在法典上的决心一样。
罗文崇看着严语,只问了一句话。
“你来老河堡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这已经戳中了严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但严语面上却故作惊愕。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是教师,来这里教书,这是我的职,不是企图。”
罗文崇不置可否地呵了一声。
“教书么?既然是教书,为什么你这么主动地参与调查?你到底在隐瞒一些什么?”
严语也忍不住了,朝罗文崇。
“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罗组长你倒是看,我的目的是什么?”
陈经纬生气起来:“你不要太得意!”
罗文崇却摆了摆手:“严语,早先关于你的身份调查,有人从中阻挠,有人给你担保,这次你误伤群众,又有人给你背书解释,甚至有人向我施压,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乡村教师,你告诉我,这背后这么多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也是严语一直疑惑的问题,直至此时,他都不知道为自己担保和解释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即便问罗文崇,后者也不可能告诉他,因为他在严语面前提起这些人,仍旧讳莫如深,严语是万万问不出什么来的。
严语本来只是为了父亲的事情,才来到老河堡,但打从接到教育局任命书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暂时触碰不到答案的。
他无法回答罗文崇的问题,也无法向他们解释什么,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做自己仍旧能够去做的事情。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可以,还请罗组长告诉我内情,不过我想,罗组长应该是不会的了。”
陈经纬抢先:“算你还有点自知自明,识趣的就早点交代自己的问题!”
严语摇头苦笑:“既然不肯告诉我,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我累了,要回病房休息了。”
“你……你敢不配合我们!”陈经纬站出来一步,拦住了严语。
严语也懒得再解释:“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怎么配合?我也希望你们能查出个答案来,到时记得告诉我一声。”
“你!”陈经纬指着严语,气到无语,严语却不理会,径直往病房走了。
才走出两步,他已经听到陈经纬有些发狠地声音:“你别嚣张,过几办出院了,看你还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