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这位姓李的男人,究竟是否真正的银行家,倒还有待考证。很多男人追求女孩子时,都会把自己吹嘘的多么有实力,各种各样的企业家和某zf部门主管之类的头衔最常见。
其实说起实际身份,企业家很可能是农贸市场卖菜的,zf部门主管很有可能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只是这两天恰巧有了点闲钱,所以他们才跑出来潇洒一下。
李银行家无从了解凌傲雪的心思,倒是察觉到凌傲雪态度上有变化,兴致不免高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了:“是啊,别人都这么称呼我们,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无论从事什么行业,目的都是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哦,你是哪家银行的?”
“美女猜一猜!”李银行家说着话,目光仍然停留在凌傲雪的胸脯上,不时还向下方探查一下。
凌傲雪坐在椅子上将双腿微微分开,膝上的短裙以诱人的角度打开了。不过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再加上凌傲雪正面冲着吧台,所以除非是钻到裙子里面去,否则什么都别想看清。
“肯定不会是哪家国有银行了,应该是哪一所民营银行吧!”凌傲雪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问题,目光越过李银行家的肩头看了看梁皓,发现后者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这番对话。
“美女实在太聪明了。”李银行家举起手中的杯,似乎想要和凌傲雪干杯,但是凌傲雪根本不理会这个动作,于是他只能很没趣的独自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我们银行刚成立没有多久,但各方面的业务发展都很顺利,目前每天经手的数额都要达到三四十个亿。”
“这么说你们银行很有规模了!”
梁皓在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努力的倾听这番对话,从一开始就断定了李姓银行家是个骗色的骗子,而且骗术还十分的低劣。
无论银行家,还是其他领域的企业家,其企业内部经营状况,在一定程度上都属于商业机密。面对一个刚刚相识的陌生人,又不可能产生生意上的往来,是断然不应该轻易说出来的。那些张嘴闭嘴谈自己生意规模有多大的人,实际上大多都是做的小生意,至少规模有限,且不够正规。
此外,李银行家说的这个数字是“经手数额”,而不是“营业额”,更不是“利润额”,即便对于普通民营银行来说,储户存取金额日均几十亿也是很正常的,至于从中能赚取多少利润,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梁皓并没有试图去提醒凌傲雪,因为这位女老大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尤其是对于各种各样的骗局,比梁皓还要精通。这点小伎俩根本对她来说,就像周正龙的华南虎一样,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断定是假的。
不过毕竟有一些人相信周正龙的华南虎,所以李银行家的招数也并非一点用处没有,否则就不可能拿出来使用。只是李银行家接下来的话,就像把华南虎照和年画虎放到了一起,等于蹦着高的告诉别人这是假货:“我们每天额定的任务就是三十个亿,如果不能把这个数收上来,就要自己补齐差额。”
梁皓差一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因为这句话等于宣称那三十个亿是利润,无论究竟是毛利还是净利,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意味着一年累计下来就有一万个亿。就算是国有五大商业银行全加到一起,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数字。
须知即便是花旗银行这样的国际顶级金融机构,一年的利润也不过一百多亿美元。就算李银行家说的不是人民币或美元,而是以全世界最不值钱的货币土耳其里拉来计算,这样的利润也足够花旗银行好好干上几年才能赚到了。
凌傲雪始终不曾被迷惑,而且听到这位猥琐的银行家这样能吹,兴趣反而越来越大了,想要看看这牛皮最后能达到什么程度:“这么说你很有钱了?”
李银行家这一次倒是谦虚了:“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混点生活费而已!”
“那么你能请我喝一杯好酒了?”凌傲雪说着向李银行家靠了过去,看起来是好像装出妩媚的样子一下对方,但是她毕竟不善此道,表情和动作看起来都十分的生涩。
在这一点上做的最好的是蒋希怡,不经意间都能流露出万种风情,把男人到抓狂。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人的是梁皓的这位师姐,那么恐怕李银行家的鼻孔就要像水龙头一样喷血了。
不过尽管凌傲雪演技欠佳,李银行家此时也有些五迷三道了。他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下凌傲雪,尤其注意了那浑圆的双腿和高耸的,心里禁不住开始设想,如果能将这样的尤物拥在怀中会是怎样的一番美妙。他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出一次血:“你想喝什么酒?”
“来瓶黑方吧!”凌傲雪说着,伸出手指冲着酒保勾了勾。
杀人的刀,宰人的酒,酒这东西的价格是可以杀人的,李银行家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听到凌傲雪只是要了一瓶黑方,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般来讲,人们泡吧时常喝的酒不过就是黑方、维波罗瓦、金酒之类,稍好点的如轩尼诗之类,至多不过两三千元。李银行家之所以如此慷慨,其实是笃定了人们不会到这里来喝顶级名酒,所以酒吧不会准备太贵的酒,就算是凌傲雪想要,恐怕也得不到。他不知道的是,皓雪酒吧贮有1973年的帕图斯,市场价一万五千多元一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