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挑衅不成,计自高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咋咋唬唬,整个人都低调下来。他没再找丁驰和黎梦雪的别扭,而且向黎梦雪道了歉,甚至有时还主动帮忙。
对于计自高的变化,人们有两种观点:一是认为这小子颜面尽失,没脸再叫嚣,只能装缩头乌龟了,大多数人都是这种看法。但也有少数人觉得,计自高受了那么大的屈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正准备伺机报复呢。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对计自高不再关注,全力进行着最后冲刺,高考才是人们的头等大事。
与计自高的低调不同,自从事情挑明后,黎梦雪与丁驰接触更多了,对于姜大力等人的打趣也不予反驳。
别人都看出来了,丁驰岂能感受不到?但他却装作不知,既不扭捏,也不冒进,好多时候更像是兄长或老师的角色。
时光流逝,高考进入倒计时,实际在校时间仅剩一周了。
这天早上,由于半路被同学叫住,当丁驰进到教室时,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刚一进屋,他就感觉到了气氛异常。
“老丁,黎梦雪的钱包丢了。”姜大力适时小声说明。
丁驰“哦”了一声:“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
黎梦雪转过头去,满脸委屈:“平时钱包我大都放在宿舍,近几天总从教室直接去买东西,便随手放到课桌柜里,里面有八百来块钱,还有我的证件、照片。今天早上刚到教室,我就发现柜膛被翻过,开始也没在意,可随即却发现钱包不见了。我立马统统翻了一遍,书本也抖落了,还是没找到。”
“别开玩笑了,看黎梦雪同学都急成什么样了,拿出来给她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活跃气氛,为了调节大家的紧张神经。”说话的是计自高。
教室里静下来,没人接话,自也没人拿出钱包来。
“大家相处差不多三年了,虽说也有磕磕碰碰,但都过去了,以后也会成为美好回忆的一部分。我想不会有人记小帐,应该只是开玩笑,拿出来吧。做为黎梦雪同学的老乡,我先替她谢谢了!”计自高说着,还煞有介事的鞠了一躬。
仍然没人应声。
直起腰身,计自高脸上笑容隐去,继而满脸严肃:“赶紧拿出来,非得让别人找呀?要是再不拿出来,那就不好讲了,就不是开玩笑了吧?”
“到底是谁,赶紧拿出来吧。没见过钱呀,拿人钱包干什么,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就那么缺钱,还是家里赔塌了?”
“我还真就奇怪了,人家黎梦雪同学钱包放在柜膛里,这是人家的秘密,你怎么就能知道?该不会谋了好久,就为了做这坏事吧。”
黎梦雪适时说了话:“计自高,不要上纲上线,总共也没几个钱,也许我丢在别处也不一定,到时谁要是真捡上就交给我,现在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而是品行的问题。你以前一直在市里,看问题简单,想事也单纯,现在有的人可复杂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他成天跟你套近乎,又是研究习题,又是假装帮忙的,其实那是别有用心。现在还只是偷钱,说不准以后就要骗钱又骗……”
虽然计自高的话只说了半截,但人们可都听明白了,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丁驰。
“少胡说,我不找了。”黎梦雪立即说道。
姜大力点指计自高:“你什么意思?疯狗啊,乱咬一气。”
面对责骂,计自高并没生气,而是目光投在丁驰身上:“没什么意思,是谁谁明白。”
“计自高,你这是怀疑我喽?”丁驰反问道。
“那是你对号入座,我只是据实分析。”计自高挑了挑眉毛,“肚里没病不怕冷糕顶。”
“我当然没病,是你疯狗乱咬,懒得理你。”丁驰说完,翻起了桌上课本。
计自高冷笑一声:“这像没病?没病会是如此表现?这样吧,不仿把话挑明了,我分析来分析去,你的嫌疑似乎更大一些。当然了,我只是说嫌疑大,你可以自证清白。”
“我又没拿,为什么要证明清白?”丁驰摇着头说。
“如果真没拿还怕什么,为什么不敢证明?”计自高步步紧逼。
黎梦雪直接瞪了眼:“计自高,少乱扣帽子。这是我个人的事,不用你管,我真的不找了。”
“是你的事不假,但既然发生在教室,那也就是班里的事,我身为班长,有责任也有义务管这事。丁驰,你必须要自证清白,你的嫌疑的确最大。”计自高说的义正辞严。
“这么说,你是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怎么证明?”丁驰说着,站起身来。
计自高毫不相让:“自个不干净,还能赖别人?你敢让搜吗?”
“搜?你还真敢说,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那要是搜不到呢?”丁驰反问着。
“不可能搜不到,本来就是你偷的。”略一停顿,计自高又做了补充,“若要搜不到,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丁驰瞪视了对方一会儿,冷冷的追问:“要怎么搜?如果确实搜不到呢?”
“那还不简单,直接翻你柜膛,不可能搜不到。”计自高说的很笃定。
正这时,屋门一响,班主任严克己走进教室。看着眼前情形,质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计自高言声,黎梦雪简单讲了过程,又明确表示:“不用找了,应该是我记错了,也许放到了宿舍或别处。”
严克己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