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一辆汽车奔行出寂静院落,向着城区方向驶去。 大李紧紧握着方向盘,微微偏头“丁总,现在该揭开谜底了吧?” “之前不是故做神秘,主要是还不确定,尤其沈老太一直没提……”丁驰笑着,讲说了整个经过。 其实是这样的两天前的晚上,陈老三给丁驰打电话,说是在外面饭馆吃饭时,无意中听到其他餐包有人提起“砸无绳电话店”。只是当时喝得有点多,没太注意,等到回家睡醒以后,陈老三才又忆起听到的内容,也联想到了丁驰二店被砸一事。担心丁老板吃亏,才打电话提醒。听到这样的消息,丁驰立即来了兴趣,又经过一番追问,掌握了“乔家洼”、“送粮油”、“老太婆”、“做鞋垫”等关键字眼,也才有了寻访乔家洼的戏码。 “福将,绝对的福将。我们调查了好多天没线索,不曾想却让那个陈老三给听来了,你又恰好就找到了沈老太,这真不是一般的洪福。”大李由衷的说道。 丁驰摆摆手“哪有什么福将一说?主要是你的全力支持。如果不是你帮我查到乔家洼,不是你允许我见乔二狗,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然了,也要感谢陈老三,还有孟老太、沈老太,陈二狗还有孝心也很关键。” “尽管从沈老太哪里听到一些内容,但她始终没提‘二狗’,一直说的是‘晓龙’,所以在和乔二狗对话时也不完全托底。我当时和他讲的那些话大都是加工出来的,依据的就是听来的零星片段和推测分析,如果不是他因牵扯其母而心乱,未必会被一步步套出实话。” “你也别谦虚,所有这一切片段还是靠你串起来的,你确实厉害。”对丁驰称赞之后,大李又道,“现在乔二狗已经交待清楚,他并未参与砸二店,所有的行为和言论都是‘小花牛’指使,他得到的仅是一点儿佣金和他们对其母衣食无忧的承诺。我们只要抓到‘小花牛’,答案应该就有了。” 丁驰点点头“但愿吧。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休息?但愿有那个福分吧。”大李语气中透着无奈与疲惫。 回到市区以后,丁驰没回租住屋,而是直接到了叮呤呤公司一店,在经理办公室眯瞪了一小觉。 待到员工们上班以后,丁驰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乔家洼村吗?……你好,你好,我想……” 结束通话后,丁驰心里舒畅了一些。 刚刚电话是打给乔家洼村委会的,丁驰要给沈老太捐一笔钱,用以治疗眼疾,还要送给村里每位七十岁以上老人一件新款羽绒服。村干部自是非常高兴,一再表示感谢,并保证绝对不流失一分钱、一件衣服,还一再的打听“好人”是谁。丁驰自是不会告诉身份,而是与对方约定了捐赠的相关细节。 其实在乔家洼的时候,丁驰心里就不是滋味,人家沈老太一片诚心,孟老太又一片热心,而自己却假话连篇、巧加利用,实在不合适。之后在与乔二狗对话时,又一再把亲情当做手段,甚至带着某种威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做法更欠厚道。 尽管这样弥补未必妥当,但最起码是一种态度,也算给沈老太和老人们一点儿温暖,心里要好受一些。以后根据经济情况,还可以继续类似行动,把偶然行为上升为多半生的事业,也算是对自己情操的一种提升吧。丁驰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安排完这件事,丁驰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不,是四天的,前三天不在公司,还积压了一些事情。 签着一个个单子,接着一拨拨电话,丁驰进一步理解了萧丹的不易,也更加意识到聘用经理人的紧迫性。可正如萧丹建议的那样,越是紧迫越不能仓促,越要人尽其才,越要选上德才兼备的人。假如类似前几天见那两人,不但不会为公司分忧,相反还会给公司惹上烦,虽说判定有些武断,但那二人绝非合适之人。 就眼下这些事忙下来,多半天就过去了,中途除了吃盒饭外,竟然都没能休息上。略微伸了伸腰,丁驰打算出去一下,大李适时来了。 看到小屋没有第三者,大李直接说“刚刚传回消息,连着扑了三回空,有证据表明,‘小花牛’已经离开了卫都,至于落脚地还没消息。” 丁驰接话“这些家伙都是属泥鳅的,没准早就开溜了。” 大李又道“跑的时间不长,应该就是前三四天的事。据‘大毛’讲,上周还见过‘小花牛’,四天前还通过话,后来电话就不通了,也没见着人。大毛就是给沈老太送粮食的,那三人全都逮到了,全都不知道‘小花牛’行踪,也不清楚二店被砸一事,关于砸二店内容只是听‘小花牛’提起过。” 尽管不出意料,但丁驰还是有些失望,也不禁疑惑若真是刚跑了三四天,这时间可真够巧的。 “不开心是吧。我们这种事遇的多了,但只要案子有推进就是好事。无论乔二狗还是大毛等人,都说‘小花牛’知道砸店细节,又不掌握‘小花牛’具体行踪,充分说明这个‘小花牛’很关键,也足够警觉。只要逮住这小子,那么整个案情应该就明朗了,现在我们正在具体布置这个事。” 说到这里,大李从包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大毛交待了‘小花牛’一些其它信息,大多也已经过证实,你看看。” 丁驰第一眼就扫到了‘鑫声’二字,他快速浏览了整个内容,指着纸张说“‘小花牛’曾经是宇文鑫手下,‘鑫声’又和‘金声’是绝对竞争关系,宇文鑫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