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绳电话给了赵君友,丁驰没再去找郑局,而是回到租住屋,美美睡了一觉。然后收拾一新,回到卫都大学,进门便迎上了程耀宗。
拉着丁驰到了僻静处,程耀宗竖起大拇指:“老丁,你牛!”
“什么意思?”丁驰笑着问。
“丁会长怒斥猥琐怪,坏四眼疯急发癫狂。现在全校都传遍了,讲了你的英雄事迹,你是这个。”还嫌一个不够,程耀宗干脆双手拇指齐竖。
丁驰“哦”了一声,追问道:“具体说说,前因后果都讲清楚。”
“你自己不更清楚?”尽管这么说,程耀宗还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听着听着,丁驰眉头不由皱起:“老程,真的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大家都这么讲。”程耀宗很是不解,随即追问,“莫非你没怒斥那几个家伙?还是你让四眼给收拾了?”
“这倒不至于,只是这因果顺序……”
“叮呤呤”,
铃声响起,打断了丁驰的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丁驰赶忙接通。
“来我办公室,不,宿舍,马上。”手机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褚老师让你去宿舍?这马上就天黑了,你们……老丁,艳福不浅呀。”程耀宗黑脸起了光晕,兴奋的八卦着。
“管好臭嘴,否则我……褚老师不会饶你的,别想毕业了。”申斥之后,丁驰大步走去。
“不会,绝对不会。”程耀宗满脸乖张,冲着丁驰背影挤眉弄眼。
丁驰没去过褚亚宿舍,但听别人谈起过,知道宿舍房号。他一边向着目的地行进,一边想着为什么。
褚老师为什么找自己?大概和那事有关吧,据老程说都已传遍全校了。
可她为什么又让去宿舍?应该是在办公室才对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若是……
当丁驰进到那间温馨小屋时,褚亚立即给出答案:“办公室人多嘴杂。说吧,大闹学生会怎么回事?”
“褚老师您是说我吗?冤枉呀,我才是弱势群体。”丁驰满脸苦色,大声喊冤。
“冤枉?面对众人合理化建议,你不虚心接受,还大言不惭,出口伤人,甚至还用了侮辱性语句,难道假的不成?”褚亚大声质问着,随后讲说了听来的“实情”。
果然与程耀宗讲说一样,看来那些家伙动了手脚,说不定今天上午情节也是提前设计。
“他们这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不错,我后来是申斥他们了,但完全事出有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被他们言语侮辱的学生。当时……”丁驰马上带着愤怒,还原了整个过程。
当然了,这个“还原”也有信息缺漏之处,但前因后果完全属实,只不过复述出的丁驰语句更温和了些。
“他真那么说了?真的不是你故意挑衅?”褚亚出声反问。
“千真万确,说的太难听了。”点头确定后,丁驰又说,“大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教育部有明文规定,省委省**也有指导意见,咱们学校更是出台了具体细则。做为学生会,完成上级和学校任务、帮危济困更是职责所在,因此我们积极主动联系爱心企业,同学们也是踊跃报名参加。做鞋类临时促销员既是力所能及,也不影响正常学业,本来是两全齐美的事,可却被他说成是买破鞋。老师您知道吗?在我们农村,破鞋是专指……”
“不用你解释。”褚亚抬手打断,接着追问,“那你为什么……”
“‘最佳实践团体’可是团省委和教育厅授予的,但他却视而不见,反……”
有问有答,褚老师追问了所有疑点,丁驰都一一给出合理解答。
褚亚脸上挂了笑模样,而且笑的别有意味:“丁驰,你这答的也太流利了,逻辑也严丝合缝,就好似提前专门准备了似的。”
“褚老师,您提前给我划定提问范围了吗?”丁驰反问道。
“好好好。”褚亚点指对方,“希望别人问起的时候,你也要如实回答,既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修饰加工。”
丁驰点头应允:“当然了,就像刚才一样如实回答。本来讲说的完全就是实情,又何必加工修饰呢?我可不像学生会某些人,干工作不咋样,就知道上纲上线、混淆黑白、恶人先告状。”
“行啦,走吧,烦死了。”褚亚一副厌烦之态
“好,不错,真不错。”丁驰“啧啧”连声,目光扫过屋内,倒退着出去了。
注意到丁驰那讨厌的目光,褚亚真想给他一巴掌,但也仅是想想,随即就“呀”了一声,快步冲去,取下那个三角状带花纹布块。此时她已脸赛红布,心跳不已:真是该死,怎么就没收起呢,都让他看到了。
抬眼望去,那个可恶的身影已然离开,空留下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他真的只有二十一岁吗?他这人正直、善良,可又为何透着股邪劲,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嗯……不害臊。褚亚“嘤咛”一声,扑倒在床上,把头深深埋了进去,娇嗔道:“活该,放着会长不当,非让小人鸠占鹊巢。”
丁驰自是不清楚褚老师的心理活动,但也遗憾没能仔细欣赏闺房,仅是觉着屋里很舒服、很温馨,要是躺在里面睡一觉,不知是何感觉?
“嘿嘿”笑过,丁驰又思考起了那个可恶的四眼,还有那个帮凶,很快就有了计较。
“老丁,这么快,这才几点呀。”程耀宗快步迎上来,满脸八卦。
丁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