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最不缺的就是智慧,想打击一个人,却有忌惮这个人,偏偏就能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迂回去打击,而且这种打击往往比正面打击可能还入骨。
参天护法对闻一鹤有刻骨恨,甚至很闻一鹤身旁的每一个人,甚至连天帝这一脉的天家弟子都恨上了。
但偏偏在天家老祖没重现之前,闻一鹤背后神秘的老祖,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死死的压着。谁去触碰,谁就会被这座大山碾得粉身碎骨。
在参天护法惯性思维中,如妃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在这样的思维当中,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见到如妃只随便瞄上一眼的习惯。
他本意,并不认为如妃可以帮助闻一鹤什么。但他认为以天家的名义当着闻一鹤的面去命令如妃,这就是一种打击。
而如妃从小就知道违背家族命令是一种什么可怕后果。肯定不敢违背他这位护法大人的意愿,必然也要从闻一鹤身旁离开。而这就是一种胜利。
参天护法这个算盘打得不错。也有几分道理。
但这个算盘要实现,要形成对闻一鹤真正打击,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如妃真的会听从参天护法的命令。
而这可能吗?
今非昔比的如妃,身为特供主宰,即便天家这个庞然大物重现,也是有着极高的地位的。主宰与特供主宰,就差“特供”两个字,却平民与君皇之别,全无可比性。当今的如妃即便是当着天家执法堂也可以毫无顾忌地,相当硬气地回敬一句,“本座为何要听从你的命令?”
再加上因为梦妃的事,如妃对参天护法以及当今天脉圣廷的掌控者全无好感,如果不是看在同为天家人的份上,如妃恐怕早已经杀上天脉圣廷,杀他个血流成河,枯骨遍野,叫天脉圣廷无数年基业毁于一旦。
参天护法纵使再能,也只会成为一个光杆司令。
所以闻一鹤固然有点想抽几下参天护法,却并没有出口,因为这是人家“家事!”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玩味的表情。
如妃没有动怒,事实上,她一眼就洞悉参天护法的目的。她淡淡地笑了笑,玉脸上没有任何谦恭的表情,这与天帝看到参天护法的表情,截然两种极端。从她脸上的笑容甚至可以读出一种叫做冷淡的意思。
“原来是参天护法!有礼了!”
如妃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下文了,好像没打算再往下说,也没打算再往下问,更绝没有听从参天护法的命令的举动。
反而她对闻一鹤说,“咱们走吧!”
走?
就这么走了?
闻一鹤当然很乐意,如果不能绝杀,无谓的争斗就是在浪费力气,他懒得在这个关键时候浪费力气。
参天护法就不乐意了!
天脉主宰更不乐意了!甚至,天脉主宰比参天护法更恨所有与梦妃有关系的人。此时,正是一个打击的绝好机会啊!
参天护法还没来得及说话,天脉主宰立刻就暴怒了,“如妃!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你竟敢无视参天护法命令!你难道想做天家的叛徒,被执法堂审判吗?你好大的胆子!是什么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天脉主宰怒吼连连,越吼越激动,不料等待着他的却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一个清晰的手印留在他的脸孔上,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撕裂的痛楚从脸庞上传来,身体都被巨力震荡出三千多里。
倒霉蛋懵了,没反应过来,身体冲入混乱的战斗之中,被一不知名的主宰一刀劈在了背上,一下就受了重伤。
天脉主宰狂怒,即便是重伤,也还是二十世主宰。狂怒起来,犹如上古凶兽翻身,庞然大杀气喷涌,竟一刀斩上他后背的主宰抓来,撕成三千六百片碎片。
他浑身浴血飚射过来,一巴掌抬起来,直接对如妃轰了出去,“大胆的畜生,竟然敢以下犯上,出手偷袭,我杀了你!”
参天护法醒悟得早,他眼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惊疑,错身将天脉主宰给拦了下来,劈头盖脸质问如妃,“如妃,你不仅不听我命令,还出手伤人,你不知道你以下犯上,已经犯了家族律令中的死罪吗?还不跪下磕头认罪!”
“哼,参天护法,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让本座磕头认罪!我罪在何处?”如妃再没隐藏实力了,她强硬反击,恐怖的特供主宰气息,化成了一个如同锥子的光罩,千万条青紫色的琉璃般的符箓,在光罩表面上纵横交错,流过无边的威压,好像汪洋大海,无尽碧空一般,无止境!
“特供主宰!”参天护法大吃一惊,失声怒喝,“不可能!你居然无声无息地成为了特供主宰!”
参天护法知道这回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按照天家律令,如飞晋升到了特供主宰,完全可以跨越辈分规矩,与他这个护法平起平坐,谁也没有权利命令谁。这不要紧,他之前的话,最多是让自己丢一个脸而已。
关键是天脉主宰。
这家伙废眼不识英豪,以为打击如妃的机会来来。张口乱吐狂言,反而真正落下了以下犯上的罪,按律当诛!
“不错!”如妃淡淡地说,“按照家族法度,天脉主宰以下犯上,按罪当诛!参天护法,你说是吗?”
参天护法心神大震,怕什么来什么。如妃动了杀机了,而且可以将天脉主宰杀得名正言顺,将来也不用被执法堂找麻烦。
但是天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