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如水,清风吹拂如流。
太炎城上却唯独享有自己一片赤色的天空,云霞如流火飘荡,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热烈的火辣世界。
太炎城城主,火流觞极其愤怒地一掌拍碎了赤金色的桌案,四分五裂的碎片飞射潜入四周的坚硬墙壁中,石粉消散落下。
偌大的宫殿中,几十尊身披赤色光甲的人影瑟瑟发抖,在火流觞那仿佛要焚灭天地的怒气之下,所有的人噤若寒蝉。
“可恶的铁木畜生,竟然敢无视本座,劫夺制天丹不说,还一下杀死了我太炎城七八十个特供主宰!”
火流觞无比愤怒,包括火云在内的七八十个特供主宰,可都是太炎城的精锐!平时许多事少不了他们去干!
死一个半个,还不在乎。一下子死了七八十个,不仅是个极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太炎城的脸面必将荡然无存,他火流觞的脸皮被狠狠的撕掉一块,被铁木老祖死死地踩踏!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杀!没什么好说的!杀!杀!杀!传我命令,全体太炎城城民立即准备,杀进木海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凡是能喘口气的,全部给我毁灭!”
“城主息怒!”
这时候五个人跨了进来,火流觞座下几十个人急忙为后来的五个人让出了一条路。
“火炫,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告诉你们,准备进攻木海城!”火流觞并没有因为这后来的五个人的插话而愤怒,反而怒气消了不少。
这五个人正是火炫、火烈、火针、火旭、火怒,五位太炎城的副城主!几人也正是得到了城主火流觞在大发雷霆的小心才急忙赶过来的。
“城主息怒!且先听我一言!”火炫身穿紫袍,紫袍上却绣着一团古怪的漆黑烈焰,好似一团灭天之火,熊熊燃烧。
“嗯?”火流觞眉头一挑,看向火炫。火炫的修为虽然远远不如他,只是个下天位老祖,但向来遇大事都能说出一番道道来,极为精明。这么多年来,太炎城能让仅仅是中天位老祖的火流觞统治得长盛不衰,也不被其他有上天位老祖统治的城池吞并,火炫占一半功劳。
“城主,我觉得不宜冲动,我感觉这里面有不好的事,最起码真的攻击木海城了,对咱们恐怕相当不利。”火炫道。
“嗯?火炫,你的意思是反对咯?就凭你的感觉?”若在平常火流觞一定会同意火炫的话,可今次铁木老祖的过分举动,让火流觞胸中一股怒火实在难消,不杀死木海城所有的人,他绝不善罢甘休。
“是啊,火炫!事情咱们也都听说了,那铁木老祖太可恶了。七八十个特供主宰,咱们太炎城虽然不缺,可那是活生生地在咱们脸上打了一耳光。咱们若是再无动静,木海城还不以为咱们太炎城怕了他们,此后必将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踩踏在我们的头上撒野!”副城主火烈哼哼地说。
“是啊,火炫”其余三位副城主也似乎有不同意见,正要表达出来。
“嗯!”火流觞做了个手势,让几位副城主稍安勿躁,“火炫,你说,你凭什么会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城主,其实是我个人分析。木海城与咱们太炎城素来关系不好,底下的城民碰到了,大小争斗不断,这倒不假。但是真正由祖道人物出手,杀死对方城民,这还是头一次。铁木老祖敢这么干,就不怕引起太炎城与木海城的战争吗?我想,铁木老祖不是不怕,而是有倚仗了,有倚仗了才敢于要打破过去那种平衡。”火炫娓娓道来,条理清晰,其余几位本来还抱反对意见的副城主,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问题的关键是,铁木老祖的倚仗是什么?单凭木海城城主森野王,恐怕还不足以成为倚仗。”火炫又道。
“哼,森野王算什么东西,他敢嚣张,我撕了他!”火流觞暴虐地怒道。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城主,眼下虚幻整个陷入了乱局,到处都有杀戮,到处都有争斗。从天根与祖界到来的祖道高手们,纷纷出手抢夺城池。咱们虽然侥幸尚没有遇到,但并不代表木海城没有遇到。”火炫一脸凝重地说。
火流觞脸色一变,想到了可怕的地方,“你是说,其实木海城已经易主,只是我们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倒真的有可能。从祖界来的高手中,据说有十来个上天位老祖,传闻东来城就被一位叫永恒老祖的超级高手给占领了,东来城现在就在永恒老祖的号令下,招收四方高手,声势极大。”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担心。万一木海城真的也易主了,那么背后定是个极其厉害的强者,我们若因一时冲动,恐怕灭不了木海城,反而将自己陷进去。”火炫道。
火流觞点点头,沉吟不语。他觉得相当烦躁,脸面被践踏了,竟然还不能上门寻仇,这世道变得如此陌生。
“那你说怎么办?”火流觞问道。
“这个场面一定要找回来,但是要讲究计策,谋而后动。最主要的是我们要先弄清楚,木海城究竟是不是已经落入他人手中了。其次,做最坏的准备,万一木海城易主,铁木老祖杀我城民就是个信号,早晚要大举进攻我们。我们得在情况陷入最不利状况之前,找到足以抗衡的强者帮忙。”火炫道。
“嗯,不错不错,正是这样!”火流觞点点头,脸面上才有了笑意,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我们上哪去找这种高手呢?你要知道,祖界来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