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囚战问道。
“没有啊,我想的很。”她违心辩白,脸倒是有些微红。
他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许多。“你回宫吧,我要开始准备收拾离开的东西了。”
“不用本上神帮忙吗?”婉妺道。
他很想说用,看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又窝着一口气。“不用。”斩钉截铁的回答,却见那人随手一挥,竟是用了仙术,懒懒散散的靠在门边,玉指轻点。
整齐的房间里东西被一一陈列。她皱眉看了一眼,将需要的东西归置整齐,有条有理的收在百宝袋里,然后一脸嫌弃的回头嗔道。
“那些没用的东西早就该扔了,还有你的衣服。一个伐主的衣服,如此不讲究。上好的金丝雪云锻天锦司有的是,你为何不去多做几件?”
听着她埋怨的吐槽,心中突然一暖,他一向疏忽惯了,也从无人管过。他不禁心中一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眸中星辰无限。
囚战的眼中是风清月明,是只有她一人的星空。他的阿妺,一直都在。突然有些欢喜,唇边轻轻绽放微笑。
“因为从来无人顾我,不过现在好了。有你为我打理,我那么懒散,总需要人看着。”这半是埋怨半是轻薄的语调,一颗心捧得赤诚,再明白不过的话意在二人心中流转。
她眸光一动,抿唇道,“谁要看着你。”轻轻的将百宝袋放在他手心,温度的流连伴随着微微加速的心跳。她面色绯红,似胭脂淡雨。这时已是深秋,可囚战瞧着,这深秋唯一的春色便在眼前,一颦一笑,芳华浮梦。
“你是本尊的人,还要逃到哪里去?”伐主笑言。盯着那人笑看,只见婉妺思索片刻然后抬头。“我想逃便逃了,伐主还能困住我不成。”
眼看着对面的人神色一沉,她这才收了那不正经的样子。“阿战,你是我认定的人。我自然舍不得逃开,我可以对全天下冷漠。唯独不可以对你。”
“我以为,你还要很久才能说出这句话,好在我等到了。”
“高冷好战的囚战伐主,如此油嘴滑舌。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吗?那你要不要好好看看我的心,那里全是你。”囚战道。
“越说越离谱了,你要不要看看东西有没有掉的,我不确定收拾完了没。”
“你收拾的,自然不会有错漏。不过,”
“不过什么?”她反问道。
“我想把你也带在身边,我怕他们欺负你。”囚战道。
“他们欺负不到我,我再怎么也是上神,再说了,还有你做我的保护伞呢。”婉妺有些无奈的回应道,从他恢复记忆,他变了许多,似乎也更害怕失去了。
不过他是这神界的囚战伐主,自然不能囿于儿女私情。他闻言笑道,“暗阁的阁主大人到了神界,也依旧可以风生水起。”
“那是自然,不过三天期限已过了两日,明日你要做什么?明明你只需要两日的准备而已。”
“你不需要知道的,安心回芳潋殿。明日我还有事,会离开囚战殿,你便不用过来了。”
或许与龙鱼族叛乱有关?她依稀猜测。“那我回去了。”
龙鱼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才刚刚回归本体,记忆还尚未清晰。所以唯有神界的禁地,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知为何,听到龙鱼族,总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像是感动。或者悲伤,他不由想起答应天帝的那一刻,囚战的内心波动异常频繁。
他非去不可,为了心中的那个念想。
龙鱼族,上古父神征伐天下。龙鱼族的先祖龙鲲,也曾叱咤一方。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神界几个强势种族的首领。
受一方朝拜,其名也是响彻九州大地。龙鱼族的年轻首领龙鲲,为人杀伐果决,行事精明干练。其作风品行易为人赏识。
直至父神出现,龙鱼族的命运才就此逆转。那个少年皎如明月,他一来,天地便为之臣服。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的威慑力,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说出的话却半分都容不得拒绝。
龙鲲与他秉烛夜谈,九九八十一个昼夜,只有风声相和。窗外竹影摇曳,窗内的人纵横韬略各抒己见,神思驰骋。
龙鱼族从未想过,这个少年的出现会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从此龙鱼族的背后。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神,他是这天地都为之震颤的父神。
而龙鲲,也心甘情愿的臣服,作为父神的坐骑随父神杀伐四方,平定四界。他不是一方之主,可他从无埋怨。知音难寻,琴瑟难谐。他与父神,就像是琴与弦,永远也不可分割。
若是分离了,便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父神的谈吐,作风,都是他心中的明珠,值得他一生为父神臣服。龙鱼族的脊梁是直的,可他愿意为父神放下高傲的身段,随父神一起为这四界尽绵薄之力。
从那之后四界皆知,龙鱼族族长龙鲲,是父神的坐骑。也是父神杀伐的利刃。
囚战站在这里,静静地翻阅从前的典籍。将龙鱼族的曾经了解透彻,也知现今的执掌者名为龙骁,骁勇善战为之骁,只是这个龙骁,并非那么简单。
他的野心极重,也极其嚣张。仗着龙鱼族有父神赐予的杀伐令,便为所欲为。杀伐令,是父神所创,见令如见父神,可免死一次,亦可惩治罪大恶极,试图损害龙鱼族利益之人。
随着年岁久远,心不如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