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派众人修习音攻之术,所以势必要找环境清幽隐蔽之地,而且她还打听到,清音派的位置很难寻,虽然坐落之地常年不变,可每个人都说找到的方位是不一样的,应该是有什么护派的障眼法之类的,
至于帝铭为什么要跟着她,这……可能无法解释。
“你家公子人呢?”疯子端着药碗,奇怪的看着白汀,
怎么最近几天都不怎么见人啊,
白汀心中也很奇怪:“是这样的,家主这几天老叫公子去他处,好像在商讨什么事情,我也不知。”
“什么东西一商量就是四五天……”疯子嘀咕着将碗递给了他,心中蹭的冒出了个念头,难不成是提前安排后事?!
“咳咳!”他赶紧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走,这么咒人家有点儿不太好啊,不过:“你们家主难不成是伤病又复发了?”
白汀一听他这话就是愁上心头,手中摆弄着药:“唉疯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家主被这伤折腾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看了都心疼呢,还好公子的医术好,要不然……唉!”
他小声嘀咕着,毕竟这种话也不好讲,
疯子若有所思,神秘的朝他摆手,示意他过来:“白汀,我问你件事,别告诉你家公子。”
“哦,好,”白汀立刻过去,一脸纯真:“疯公子你问吧。”
“你们家主的意思是将这下一任家主之位传给谁啊?”他小声问着,
白汀立刻撤回了身子,慌乱摆手:“疯公子,这我可不敢说!这种事谁敢讨论啊!”
疯子一脸无语的将他拽回来,哎呦,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你讨论了,就对我一人说,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照顾付家主吗,就没有听到什么关于这方面的吗?”
白汀一脸为难,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在疯子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嗫嚅:“我,我不知道啊,家主从未提起过,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啊,别磨蹭,赶紧说!”疯子焦灼的心都快烧起来了,
“不过医道世家的规矩就是,家主一旦……若有子嗣长子继之。”白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还有话想对他说,
“长者继之……”疯子托着下巴,琢磨着这几个字,突然抬眼问他:“那之前有不是长子继任的情况吗,比如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我所知,这种情况在医道世家还从未发生过。”白汀想了下,
“那都这样了,付挽尘不应该是付阳耀和付星津的阻碍啊,怎么会这么恨他呢?”疯子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他们可是亲兄弟,为了一个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实在没必要这样吧,
“疯公子,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吗。”疯子瞥了他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白汀站立不安:“我也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的心思,还有,碧水哥也知道,我们都是自小就跟在公子身边,因为灵力低微,所以一直都是公子护着我们,这些年公子很少待在医道世家,多半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事吧。”
疯子撇了撇嘴:“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什么手足亲情,我只知道你不仁我就不义,命可是自己的。,一旦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付挽尘刚踏进房门,就听见这句话,他看了白汀一眼:“白汀,你下去吧。”
“是,公子。”白汀赶紧低着头出去了,
付挽尘什么也没说,两指间化出四根灵针,朝疯子走来,
疯子一看吓得缩到了角落:“哎哎哎,你要干什么,我刚才又没说你坏话,你至于拿针扎我吗?!”
“……我要给你治伤。”付挽尘眼中闪过无奈之色:“衣服。”
“那你下次对我说一声,别动不动就拿你那明晃晃的针,看着怪吓人的。”疯子看着那几根快有手指长的灵针,害怕的扁了扁嘴,
付挽尘皱眉:“这么怕疼?”
“谁说我害怕啊!”疯子咽了咽口水,之前他昏迷着,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在他身上扎过啊:“我,我就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你先让我缓缓……”
付挽尘嘴角似是无奈翘起一分,手指间的灵针瞬间消弭无形:“过来,别躲了。”
“干,干什么?”疯子怀疑的挪过去,
付挽尘抬手释出灵力,一一给他检查着伤势,
放弃了灵针,消耗的灵力便多了些,可他掌心的灵力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
疯子感觉伤口处多了些暖意,心下高兴:“还挺舒服的。”
“好了,你若是闲不住可去后山亭子里坐坐,不过不能饮酒。”付挽尘手上动作不停,低着头将药草收拾起来道,
疯子一脸嫌弃,撇嘴道:“不能喝酒我去干什么,我还是在这儿呆着吧。”
其实他还想起来了,他不认识路,到时候再回不来了就不好了……
付挽尘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嘴角含着温润笑意:“若是不认得路让碧水跟着你。”
他一愣,随后惊愕的看付挽尘:“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路?”
“医道世家的弟子都知道。”付挽尘一脸淡定的回答,旋即把疯子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丢人丢到底了。
千机默然伸了个懒腰,和帝铭并肩站在灵生城门外,她扭头看那三个气势不凡的大字,心有感慨,这次又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了,
不过幸好,她看了一眼身边沉静如一潭深水的帝铭,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