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是没想到三伯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了想,道:“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是怎么个合作法,我的配方是独一无二,说句难听的话,我就算把铺子开在犄角旮旯里,也照样赚钱,跟谁合作那是谁的幸运。”
俞氏沉吟道:“这事,娘也想想,你也想想,娘觉得,你三伯母还会再提的。”
晚上阿语躺在床上一直想这事,银子她有的是,钱也赚不完,弄个家族企业什么的也是个好办法,趁此机会让自己在阮家的身份再抬上一抬,等将来阮家东山再起之时,那她就是阮家的大功臣了。
不出娘所料,第二天,三伯母就旧事重提了,而且是在伯祖母的房里,当时,阮家的女眷们都在,包括崔老太婆。
“阿语,听说你会配制香水。”三伯母笑吟吟的说。
阿语眼风瞟了阮思萱一眼,笑着点头道:“我自己弄着玩的。”
“不是吧!那天你还不是说,要开香水铺子,让那些小姐们到时候去你铺子里买?”严品如冷笑道。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们解围闹的吗?大家都囔着要,我哪有那么多香水,拢共才配制了几瓶,全赔出去了,所以才找了个托词应付她们呗!”既然你们两个不识好歹,那她也不客气了。
“解围?解什么围?”阮文佩奇道。她家的品如还需要阿语来解围?不可思议。
阿语笑了笑:“关于这事,二姑母还是去问表姐的好。”
严品如和阮思萱的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两人回家后,对聚会上的糗事只字未提,没想到阿语当场揭了出来,还揭一半,叫大家自己去猜。
“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肯定是我们阿语配制的香水不一般,老太太,还是您眼力好,阿语还真是能干,连香水都会配制。”许氏笑呵呵的夸赞道。
阿语心笑,虽然三伯母对她向来不错,可像今天这样拉关系还真是第一次见,都成我们阿语了。
冯老太太眯着笑眼打量着阿语:“阿语像老六,都聪明,阿语若是个男儿身,将来定是状元之才。”
阿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能是因为知道她们有求于她,所以这会儿她们说的每一句话,她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是奉承话。
俞氏笑微微的说:“阿语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当不起伯祖母的夸赞。”
“能把小聪明用到极致也不容易。”七伯母倪氏笑道。
大伯母姚氏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说:“那正好,如今家里的几位老爷都闲着无事做,老太太的铺子又正好租期到了,不如咱们自己开家香水铺子,能挣几个银子是几个,主要是让几位老爷有点事做,人闲惯了不好。”
崔老太太哼了一声:“一间小小的香水铺子用得着几位老爷?老三是大才,让他去打理香水铺子实在太屈才了,我家老四的伤也快好了,这种小事,让老四去做就行了。”阿语是她二房的人,阿语的配方就是她二房的配方,长房想就这样夺了去,没门。
阿语忍不住想笑,她就知道崔老太婆一听说赚钱的事就坐不住,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她且不说话,看她们怎么说。
大伯母和三伯母相觑一眼,三伯母笑道:“伯祖母说笑了,这铺子开起来,人人有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若是生意好,咱们可以再开分店,到时候只怕几位爷还忙不过来呢!”
崔老太太皮笑肉不笑道:“忙不过来可以请人,只要有钱,什么人请不到?老三家的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我们二房赚了钱,我们也不会忘了自己是阮家人。”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这生意是她们二房的,其他房的人就不要插手了。
崔老太太毕竟是长辈,许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讪讪一笑,不语了。
阮文佩轻笑道:“伯祖母此言差矣,我们长房这么多年来可都把你们二房当自己人,打从二伯父去世,还不是长房一直照拂着你们二房?”
崔老太太面色一沉:“大侄女这话是在说我不知好歹吗?”
阮文佩张口欲辩驳,冯老太太喝住了她:“文佩,不得对你伯祖母无理。”
阮文佩极不情愿的闭上嘴,她说的有错吗?长房照拂了二房这么多年,远的且不说,就阮家出事后,要没有长房,她们二房的人,怕早就沦落街头乞讨为生了。
“这事,还是看看阿语的意思,咱们就算有铺子,有人手,但是没有配方,也成不了事。”冯老太太把皮球踢给了阿语。她知道阿语人小主意大,阿语若是聪明的,这事就该跟大家合作,如果给她四伯弄了配方去,只怕阿语什么都捞不到。
阿语来之前已经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俞氏,在这种场合,要是由俞氏出面,怕是两面不讨好,不若由阿语自己来说,这样,万一弄拧了,她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俞氏朝阿语轻轻点头。
阿语会心一笑,先不急着回答,而是拿了瓶香水出来:“这是我配制的橙花仙子,各位伯母,婶婶和姐妹们先闻闻,觉得如何?”
坐在阿语身边的阮思真先接了过去,打开瓶盖,轻轻一嗅,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随即递给了阮思韵。
其实在阮思真打开瓶盖那会儿,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淡淡的,带着橙花的清香,香气怡然,沁人心脾,阮家名门望族,香水这种奢侈品也是用过的,却不曾闻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