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阿语带着笛子进了空间,赤炎迫不及待的带她去看绛雪,绛雪见到阿语,很是兴奋,嘶鸣着,就朝阿语跑来,鼻子一个劲的往阿语身上蹭。
“好绛雪,你还认得我呀!”绛雪的亲热让阿语很是开心。
绛雪居然点点头,还伸出舌头舔阿语的手,阿语被它舔的手痒痒,咯咯笑了起来。阿语仔细端详绛雪,不过几天不见,绛雪的毛发越发亮了起来,眼睛里灵气十足。
“小姐,您看怎么样?绛雪现在像不像一匹神驹?”赤炎得意道。
“像不像不是看外表,还得跑起来看看。”阿语笑说道。
赤炎吹了个哨子:“绛雪,你家主人怀疑你的实力,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快带你家主人去遛遛,让她体会体会什么叫快如疾风,势如闪电。”
绛雪前提高高抬起,立起一人高,长嘶一声,劲头十足。
阿语兴奋道:“好,咱们就去遛遛。”说着飞身上马。
绛雪等主人指令,阿语一声:“驾……”绛雪马上撒开四蹄,急速奔跑起来。
哇!赤炎果然不是盖的,绛雪这速度比第一次在杜家草场的时候不知快了多少,阿语觉得自己不是在策马,而是在飞,耳旁疾风呼啸。
“绛雪,好样的。”阿语大声赞道。
绛雪精神抖擞,嗖的一下穿进了树林,在茂密的树林里,绛雪左闪右闪,飞快的避开树木,依旧奔跑如飞,阿语心想,这要是骑着绛雪上场杀敌多过瘾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敌军首领的首级也不在话下。
阿语痛痛快快的遛了一圈才回到逍遥馆,她已经浑身发热,隐隐有汗,可绛雪似乎还没过瘾,大气都不带喘的。阿语满意的摸摸绛雪的头:“好绛雪,你已经离神驹不远了。”
赤炎牵了绛雪下去,阿语进了畅意居,绿乔算着时间给阿语沏好了茶,见阿语额上有汗,又去打水给阿语洗脸。
“绿乔别忙了,你帮我去把白离叫来。”阿语已经习惯了每次一到空间就能看到白离,可最近,你不叫白离来,白离都不会出现。
“好!”绿乔撤了水盆出去。
阿语就拿了纸笔把那首不见长安的歌词默了下来,还差几句的时候,白离来了。
“白离,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好。”阿语抬头一笑,继续写歌词。
白离好奇的走过来看:“这是什么?”
“歌词,我新学的一首歌。”
“歌词?”白离诧异道,没见过这样的歌词,这么长,但是,歌词很有意境,尤其是那句……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听风吹得暖软,可我为什么忽然失措,在长安。那种一直追寻心中的梦,可是当目的达到了,却突然茫然了,好像自己根本就是走错了路,寻错了方向,原来自己想得到的,却是被自己放弃了的。
“白离,我唱给你听,你能把谱子写下来吗?”记谱不是阿语的强项。
白离对这首歌曲产生了兴趣,拿着歌词,说:“我试试看。”
阿语小声的哼唱起来: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天边月正弯。
路过了江南看到书生,睡在杨柳岸。
我路过长街熙熙攘攘,叫卖都宛转。
路过了洛阳看到小姐,画楼绣牡丹。
……
可我为什么突然失措,在长安。
一曲终了,白离尤沉静在阿语那美妙的歌声中如痴如醉,眼前仿佛出现一幅画面,画面中一人站在古树下遥望长安,天上繁星点点,远山隐在暗夜里,望不见长安,他走过青石板,看河边洗衣姑娘笑容恬淡,他跋山涉水,身边花开花落,终于来到长安,人来人外的长安街上,茫茫人海中他一人独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小村的古树,盖着青瓦的屋顶,村边静静流淌的小河……
“白离,怎么样?”阿语期待的看着白离。
白离一怔,回过神来,笑了笑,走到书桌旁,提起笔,飞快的写下曲谱。
阿语看的目瞪口呆,白离只不过听了一遍,他就都记住了?想当年这首歌曲,她可是学了几十遍才学会的,白离真是个天才啊!
白离写完曲谱,解下腰间的萧准备吹奏,阿语忙道:“等等。”
阿语拿出那支紫玉笛递给白离:“这个是送给你的。”
白离微诧,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笛子,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吹笛子?”
阿语歪了头笑看他:“我想看看白离到底有多么神奇。”
白离微哂,将笛子放到唇边,按着曲谱吹奏起来,笛声悠扬涤荡开来,一曲《不见长安》竟是吹奏的一丝不错,把追梦的兴奋,梦醒的惆怅、茫然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语陡然的,眼角一阵湿润,这样的白离,在他那个时代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为了不让白离看到她眼中的湿意,阿语走到琴边,拂弄琴弦,边弹边唱。
白离的笛声马上就追逐而来,和着她的琴声,一琴一笛,还有阿语略带伤感的歌声,在畅意居里悠悠回响。
曲终,两人皆是默然,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还是白离先打破了沉默:“这曲子真美。”
“你唱的更美。”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阿语抬眼望向白离,白离此外清澈,清澈就像潭中的水,这就样深深的凝望着她,阿语不由的心一颤,忙底下头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