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觉得继续秘密查探,总能寻到蛛丝马迹的。
而那回亓,听闻,这场谋划的结果居然是那女人被赐死,而皇上与萧裕没有任何嫌隙,不禁大失所望。
这姓萧的怎么就能忍下这口气?还是说,他依然爱着前妻,根本不关心这女子的死活。极有可能。
听闻他最近,在军营都不出来,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那左将军,不死心,又捉摸起别的来。
而皇上这边,因新增了,三样威力无比的武器,大有信心。
他觉得,是时候亮出王牌来震慑周围的小国了。
于是他派人给各个邻国下了帖子,说是选了来年的清明节后,邀请大家来大燕观看新的兵器。
离春节也不过几日的功夫了,京城家家户户又热闹起来了。
安治本准备把父母接来,趁着春节,和雅璃成亲,可是因安安离去,他暂时不能有所动作。
这婚事只好先搁置了。
安安的父母尚且不知京城发生的事,只来信催问,宸王府可有定下了日子?
安治只好回道:因宸王身体不佳,他怕误了安安,便退婚了。
刘大人一阵感慨,真是个负责的好人。
他们夫妻本就不是贪慕虚荣之人,也没有太在意,只嘱咐安平,安治照顾好安安。
安治怕他二人担心,也只好忍着。
刘府,今年打算低调些过年,因此他家都假装出一副悲伤来。
自安安走后,陈致远黯然神伤了很久,和慧怡商量了一下给自己的儿子小名取做念安。
慧怡知道陈对安安有心,可如今人已经去了,她也不计较了,她也思念那个爽朗的女子。
徐府,徐明轩已经能下地走路,他也对安安的死感慨万千。
静哲与徐稼轩也时不时会聊起她,徐很感谢她给家人带来了健康。
除夕那日早上,按照规矩是要祭祀,大家竟不约而同到了那个假的安安墓前祭扫。
来的有,陈致远,徐稼轩兄弟,还有特意告假出来的那两个侍卫。郑大夫。
安治自然也来了,他感谢这女子,帮安安挡住了风险。
大家纷纷上了贡品,并说了许多思念她的话。
陈致远道:“安安,安息吧”若有来生,我一定早些表白。不过后面的话,他没说出。他默默的上了贡品,又点了香烛。
然后蹲在旁边,烧纸。
其余的人,也一一上贡,并安慰安治:“节哀”
那两个侍卫,见陈致远最为伤心,不禁想起往日针对他那些日子,也许小姐嫁了他才是真的找到了幸福。
那些时日,他们不该帮着爷的。他太冷血了,安安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居然这样。二位默默给他伸了小拇指。做人太差了。
大家祭奠了一回便散了。
而安安,近来俞发食欲不好,吃多少吐多少,她受不了的时候,也想把孩子打掉,可想想,到底是一条生命,终究还是不忍。
她想着,她用假死药时,受精卵尚未完成,想来对胎儿是没有影响的,她该给这小生命一个机会。
忍着身体不适,远离家人,她过了这17年来第一个落寞的除夕。这时候,她感慨道,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轻易动摇,接受他,不接受他,又如何会伤神,他在这爱情里来去的太过随意,太过自我了。
罢了,便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安修,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往日活泼的妹妹,突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很是心疼。
他道:“安安,你怎么了?莫不是有了大病?”
安安摇摇头,虚弱的说:“三哥,我有孕了,是萧裕的”
安修一皱眉:“既然是他的,那三哥这就通知他,他怎能如此不负责?”
安安苦笑道:“算了,我与他已经过去了,再无瓜葛,他不值得我爱,但这孩子是无辜的”
安修道:你怎能如此糊涂,婚前就被他占了便宜?
安安道:“那日在宫中不小心中了cuī_qíng_yào,是皇上让他帮我解的”
安修道:“那既如此,你二人如何形同陌路了?”
安安道:“他就是耳根子软,听了流言,觉得我背叛了他,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安修拍了拍她,安慰道:“一切向前看,可要想好,若是生了这孩子,你若以后想成婚可就难了。”
安安道:“以后我都不打算成亲了”
安修生气的说:“怎么能为了那种负心人说这种话,若想生下,这孩子就记在我名下,哥哥给你找个好人,要你嫁的风风光光,我就说那人他不靠谱,远没有,没有什么”
后面的话,他到底没说,世子已经成婚,就别给安安乱添烦恼了。
“你看我都气忘了!”
安安被他逗笑了,家人永远是自己的支撑。
安修,叹了口气,自己出去了!
他支持安安的决定,想来妹妹已经很伤心了,也就由着她吧!
兄妹二人也没有像往日里那么喧闹,只平静的呆着。
萧裕则黯然销魂,他以为他能很快放下,但是却发现安安对他影响很大,只要他活动的地方,总能找到与她有关的事。
他默默的掏出那个狐狸香囊,三个月了,那女人依旧没有露面,她真的去了他再也触摸不到的世界吗?
外面炮竹声声,他又想的入了神,去年的除夕,她躺在自己怀里,温情调皮,他回忆着不禁勾起了唇,可是画面一转又到了那日,她与皇上纠缠的画面,继而是苦笑,后又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