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言再次回到昆明城中时已经是早上了,虽然夜晚在月光之中看到远处沉沉的大城静伏在那里,但是他本身便已经在练剑时耗尽力气,后又一翻惊吓,更是又累又饿,走走停停,回到城中看到城中那热闹的街道仿如隔世。
又朝路边一个买包子的老人家问了去总督府的路后,一路朝总督府而去。
恍惚之间,回到总督府。
在一行人诧异的眼光之中回到住处,只一会儿之后,便有一个丫环来喊他,说是夫人召见。
那丫环正是圆圆,对于这个虽然年经不大,却是这百辟院中丫环之首的人物,易言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
他的身上已经拥有灵力,却还足以改别他这十多年来养成的性格。
再见到夫人之时,易言不敢抬头看,耳听却听夫人的依然温婉的声音。
“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么多年来镇抚四方,得罪过许多人,昨天晚上倒是让你受惊了,好在你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的话,真对不起你父亲的临终之托。”
一时之间,易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在嘴里说:“没关系,没什么。”
他本就不擅言词,郑夫人却也只是顿了顿便又说道:“能从赵瑜姑娘手里全身而退修行人还真不多见,你身上的拥有的灵力应该是她最喜之物。”
旁边的圆圆见易言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声音有些严厉的说道:“阿言,昨晚你被抓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声音很严厉,还带着寒意,易言心中一紧,连忙将昨晚之事简明的说了一遍,连那个赵瑜儿说自己的父亲是死在林则徐手中这话都说了。他不惯说慌,这个时候也想不出什么圆满的慌话来。
没有半点的隐藏,在说完之后,屋子里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郑夫人才说道:“想不到你能够平安回来是被她下了缚魂蛊,哎,数年不见,她越发的莫测了,等大人回来,我帮你问问他能不能收入得了你体内的蛊。”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的死并不是如她说的那样,大人行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而且严厉。两年前,你父亲犯了过错,尽管有众多的人求情,大人依然逐你父亲离开。不久前大人中了埋伏,最后是你父亲出现救了大人,可他自己却身受重伤了。哎,你安心在府里吧,大人回来时,我会跟他说的。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易言连忙应道:“是,夫人。”他想要离开,又忍不住问道:“夫人,那赵瑜是什么人?”
“她啊,是这云南这边的三大蛊神之一。”只是说了这句,并没有再多说。
当易言回到住处时,又有一个丫环送来一锭银子和一小瓶伤药,并教了他伤药的用法之后便离去了。在离去之时还说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手上的活暂时就放下。易言当即便说自己没什么伤,并不要紧。
他所说的也确实如此,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只是肌肉有些酸累而已,稍微休息休息就行了。
桌上的剑不知道是谁捡回来放在这桌上的,他忍不住又拿起了太平剑,拔出,拿起一块干布,轻轻的剑刃上抹过,一遍又遍。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他无法静心时,便会拿出这把剑来擦拭,就像是在擦着自己心中的尘埃一样。
在他的心中,这个世界一直都不怎么光明美好。但是灰色与黑暗也离他较远,他预感自己有一天会面对灰暗,也曾想象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早到他措手不及。
在来这里时,他是抱着憧憬而来,带着母亲的希望。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希望虽然不曾破灭,却像阳光明媚的天气转为阴天,甚至有转为暴雨天的趋势。
他的直觉告诉他父亲的死或许并不简单。
“如果真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来为里呢,他在这里这么久,不可能会不知道这边的情形。”
易言心中想着,又不由的抹着自己的额头,找了一面镜子照着,只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绿斑,和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已经散了,不光是面色难看,竟有一种晦气之色,像是将死之人一样。
他心中震惊,几乎认不出自己来。
曾经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多么好看的少年郎,但也是一个清清静静的人儿。而现,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阴郁,双眼之中仿佛藏着许许多多的心事。他将镜子拉远,仿佛看到曾经的那个清清静静的少年远去,一转身,已经成为一个满身阴郁的人。
他虽然一夜没睡,却并无心睡觉。走出房间,外面正是阳光明媚。门前正有一棵大树,树是会冬天落叶的,这在云南这边颇为少见。阳光照下来,落了一地的斑驳枝影。利剑般的阳光刺入易言的眼中,他微微闭上,眼中满是通红。
他所住的这个屋子,正是处于百辟院的入口的左边,前面正好是一棵大树,再左边就是围墙。右前方则是百辟院的入半圆型入口,从那里进来,有一条石头铺成的路,笔直的通向这百辟院的主屋。其中又在半路上分开,岔到小姐的住处和一些丫环下人的住处。
就在这时,有一人踏着阳光而来,一身白色锦服,沐浴在阳光之中让他整个人显得阳光而帅气。
他腰间挂着香包,香包上有着一个红宝石做的吊珠。腰的另一边挂着一淡绿色的玉佩,前额刮的光滑而干净,脸白清俊,眼中满是自信色。
一看便知是贵公子,玉树临风,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