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仲此时却是快气疯了,派出去八名死士,全都没有回来。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全都死了。
可杀他们的人会是谁?他不相信凭赫兰的本事,能在死士的追杀下,还能跑到雍和王府求救!
“如今该怎么办?”阿德是个没注意的,他这次来,只是负责带队保护南仲和赫兰罢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南仲没想到,这回来西贺国,独孤娇哪里他还没来得及施行绑架计划,赫兰这边又出了这样的麻烦事。
阿德站在一旁,到现在他还觉得像做梦一样,赫赫公主变成了赫兰将军,赫兰将军为了一个病秧子背叛了自己的家国?
这一切……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啊?
“王爷,雍和王府送了一张请柬,邀请您今夜前去赴宴。”一名侍卫自外走进来,递上一张红皮黑字的请柬,便退下去了。
阿德看向南仲手里的请柬,他粗眉一皱道:“王爷,赫兰……不会是真到雍和王府了吧?”
“应该是……”南仲看着手中这张请柬,没想到,西陵音这个病秧子,真敢就这样保下了赫兰。
阿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如今很担心,要是赫兰与西陵音练手对付他们,他们是不是就难以离开西贺国了啊?
“准备一下,今晚你随本王去赴这场鸿门宴。”南仲不怕西陵音会为一个女人对付他,因为他们都不是多情的人,西陵音或许比他更无情。
与西陵音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都可以理智的来一场谈判。
“啊?真去啊?”阿德有点怕,毕竟,西陵音身边一定有高手,不然,那八名死士不可能死的这般悄无声息。
南仲收起请柬,起身看向阿德淡冷道:“西陵音是个极为冷静之人,他邀请我们赴宴,便是一场谈判,不会有危险的。”
西陵音此人倒是适合当一位君王,可惜!他天生身子不好,若是成为君王劳心劳力下去,恐他就要难过而立之年了。
这大概就是为何西陵音一直不曾去争夺过什么,日子清心寡欲过得活似个出家人。
阿德也不懂他们这些绕弯子,他下去安排人准备一下,晚上去赴宴的时候……还是小心为上吧!
……
肃北王府这边他们倒是吃喝玩乐痛快了,可宫里却是东宫一直在闹,雍和府……也挺热闹。
独孤篱还是要临走前教训一下南仲,让这位西戎使节少招惹娇娇,否则……
南仲也是真倒霉了,刚被赫兰坑一回,又被独孤篱盯上要教训他,晚宴还要面对一个外仙内魔的雍和王——西陵音。
唉!想想就觉得头疼。
西陵音是真的要宴请南仲,没有什么鸿门宴,只是他们二人的宴席。
南仲乘车当晚来到雍和王府,被管家引路去了一个花好月圆的水榭上。
水榭四周环水,轩窗大开,在栏杆处种着各种兰花,湖水清凌凌的波光粼粼,一轮明月落水中,杨柳堤岸,景色怡人。
西陵音设宴水榭中,一壶酒,一壶茶,一盘棋局。
“雍和王这宴……真雅致。”南仲从来没赴过这样宴席,无菜肴歌舞,只有一壶酒,客人独饮。一壶茶,主人自斟。
哦!还有一盘棋,对弈定输赢吗?
阿德也是愣在一旁了,这位雍和王是何意啊?哪有请人吃……没有佳肴美人儿,只有酒和茶。
也不对!这位雍和王就是美人,有酒有美人,也算是一场好宴吧?
南仲拂衣落座,提壶自斟酒一杯,如玉修指端起酒尝了一口,蹙眉略有点嫌弃道:“雍和王,你这酒未免太淡了吧?”
“兑的水多了,酒味自然就淡而无味了。”西陵音这人冷冷清清的恰如外头的月光,亦如那水中月,镜中花,虚幻缥缈,让人难以捉摸。
南仲放下酒杯,看向西陵音面前的茶壶,嘴角勾笑说一句:“雍和王的茶,也不香。”
什么叫不香?阿德进来后,就没闻到茶香气。
西陵音玉手提壶,斟一杯茶入杯盏中,清清白白,无色无味。
“白……白开水?”南仲观了西陵音杯中的白开水,忽然觉得,他这寡淡的酒,比西陵音喝的白开水强多了。
“白棋,黑棋,请选择。”西陵音伸手请南仲先选,这是他当主人,对宾客的客气。
南仲瞧这人白衣胜雪的,便选了黑子。
“请!”西陵音拿过白子棋盒,抬眸淡冷的看向南仲。
南仲执黑棋先落一子,抬眸望向这位有点古怪的雍和王,见他拈一子随意落盘,他便是眼眸一敛,拈一颗黑子思虑过后落盘。
西陵音玉指拈白子又随意落盘,脸上神情依然是冷冰冰的无温度。
阿德在一旁看的犯困,索性便跑去外头亭中吹风睡觉了。
二人你来我往,下到最后一枚棋子。
灯火昏黄,西陵音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启唇淡冷道:“南平王,敢问赫兰将军与赫赫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仲输了棋,西陵音有问,他只是该必答。自斟酒一杯,饮一口还是嫌弃,看向西陵音笑说:“赫兰将军的母亲是西戎王的妃妾,可她却不是西戎王之女,而是西戎王兄长侮辱赫兰母亲所生的罪孽。当年西戎王便下令要将赫兰落胎,却被大巫拦住,说赫兰长大后,必然会为西戎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西陵音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