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鬼渊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挥袖弹指间,把两个孩子点了哑穴。
“哎呀老天爷!这是怎么了?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啊!”女人可是抱着哭不出声的孩子,怒瞪向鬼渊,好似要准备和鬼渊拼命一样。
管事的不胜其烦的走过来,看向他们两口子蹙眉道:“你们最好带着孩子到一边待着去,别再去惹渊公子心烦,否则,就等着一家人,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吧!”
女人被管事的恐吓后,可是撒起泼来了。把孩子推给丈夫,上前就和管事的来上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看店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女儿可是肃北王府的大小姐,是你的主子,你知不知道?敢这样和我说话,信不信回头我让王妃赶你滚蛋啊!”
管事的在西兰城仙女阁干了三年了,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当众骂,她气的抬手拍开对方的手,怒极反笑道:“什么你的女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说让王妃赶我走?你以为你脸多大啊?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外头站着去,仙女阁归我管事,这里不欢迎你!”
“你……”女人气的咬牙切齿,怒指向管事的……
“我什么我?”管事的比她更凶,直接拍开她的手,转身招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女子,脸色难看的吩咐了一声:“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不许他们在仙女阁外头闹。若他们再敢胡闹坏仙女阁生意,便通知京兆尹来拿人!”
“是!”二人得了命令,便过去把妇人架了出去。
另外两个大汉也上前,一个罢男人拎了出去,一个把两个孩子也拎了出去。
他们行李也给丢了出去,四个人守在了门口,他们两口子在外是骂骂咧咧的,又撒泼卖惨,说肃北王妃抢他们女儿。
虽然大热天出门的人不多,可有这样的热闹,四面八方汇聚人来,也是十分热闹的。
管事的可是气坏了,她之前也是吓唬他们两口子的,不可能真把京兆尹的人喊来,毕竟这可是王妃的家事啊。
安然小姐不是王妃亲生的女儿,大家都知道,他们两口子敢堂而皇之登门认亲,必然是真是安然小姐的父母的。
这既然是安然小姐的亲生父母,她一个管事的,哪里真敢把人送到京兆尹去啊?
可如今……他们可是太不要脸了。
安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看向鬼渊,想让舅舅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琊儿,保护好你安然姐姐。”鬼渊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出了门。
他一出门,男人倒是吓得噤声了。
女人仗着自己是妇道人家,便是坐在地上撒泼哭闹道:“大家可救救我们一家子吧!就是这个人,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两口子踹翻在地,又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把我们家两个儿子都变成哑巴了啊!”
西兰城的人也认识鬼渊,鬼渊是独孤娇的义兄,小世子经常由他带着,喊他舅舅。
这人脾气不好,可是出了名的。
鬼渊眼神幽冷的盯着他们一家人,拳头紧握,周身杀气森寒的,吓得众人倒退一步。
“哥,你又发什么火啊?”独孤娇是跑来的,她的腿可是要疼死了。
鬼渊一见独孤娇满头大汗的跑来,担忧的看向她的小腿,他知道独孤娇腿上有伤的事了。
独孤娇一到来,腿就痛的她一把拉住了管事的,让她扶着她去仙女阁里坐,这腿真要跑废了。
管事的还以为独孤娇是崴到脚了,忙扶着她进了仙女阁。
“你们也进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呼小叫做什么啊?”独孤娇进了仙女阁,还不忘让这一家四口进来。
管事的忙去向客人道歉,送走了店里今日的客人。
独孤娇请了人去后院,她的这脚必须冷敷一下,可是受不了了。
鬼渊带着安然和小琊儿去了后院一间房里休息,这样的事,可不该让孩子看到或听到。
独孤娇让人在她面前拉了面刺绣屏风,她脱了鞋袜,坐在罗汉床上冷敷泛疼的伤处,又让人去给她取了药膏来。
管事的让人备了茶点,便退下去了。
鬼渊很快就过来了,管事的不放心,去照顾孩子了,又让他来照看着,别让人欺负了王妃。
两个孩子吃到嘴点心,也就不哭闹了。
至于这对夫妇,没见到独孤娇前挺嚣张的,一见到这位肃北王妃,也是就蔫儿了。
“你们说你们是安然的父母,有什么证据吗?”独孤娇对安然的父母本就没有好印象,能卖孩子的人,还配为父母吗?
别说养不活,他们能把儿子养的这么胖,可见家里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妇人看向屏风笑说道:“王妃娘娘,安然真是我们的女儿,她长得像她大姨,和我也有点像,不信……您仔细瞧瞧我?”
独孤娇摸了点药膏在伤处,对于这名妇人的话,她不过是冷笑一声:“西贺国在二十年前就有一条律法,买卖孩子,无论这人是不是其父母,都将依律治罪。”
“王妃,冤枉啊!这可不是俺们卖孩子,而是……安然奶奶把孩子给偷卖了啊!”妇人明显一早就与她男人商量好,把这事栽赃她死去的婆婆头上了。
人都死了,总不能再挖坟治罪吧?
“这事是不是你们做的,本王妃自会派人查明。”独孤娇觉得他们两口子太天真了,就她手里的权势,别说四年前的事了,就是十年前的事,她只要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