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天爷却不开眼。让自己名义上娘亲,去年驾鹤而去。如此一来,至少三年内,作为老太太的孙儿,自己的儿子无法参加科举。而南直隶一直人才扎堆儿,越是晚考,竞争越是激烈,越难出头。
“我没有抱怨的意思!”虽然在父亲面前很是随便,李彤却知道把握分寸。见前者脸色灰暗,连忙低声解释,“您虽然不是祖母亲生,可毕竟她对您一直视若己出,拿我也一直当嫡亲孙儿看待。她驾鹤归去,我这做孙儿的替他守孝三年,也是应该。况且即便不参加乡试,两年后,我也有资格去参加会试了。其实什么都没耽搁!”
“嗯,你说得也是!”听儿子如此说,李慎心里头终于舒坦了点儿,笑了笑,低声道。“既然你什么都懂,为何没来由去招惹那个遭瘟的严御史?那厮就是一头疯狗,你不知道么?没人招惹他,他还专门挑不顺眼的咬。你一个小小秀才,谁给你吃的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