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我了个擦!”
李人皇突然大叫一声惊坐起,大口喘气,浑身冷汗。
马上就有人伸出手绢为他擦汗,“主公你醒啦?”
循声望去,正对郭怡担忧的目光。
李人皇显得惊魂未定,“小怡,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有人暗算我!嗯?”
他注意到了在角落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吕凤仙,以及对着他苦笑的陈红。
目光虚眯,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溯。
李人皇狐疑道:“我是不是……在养伤的时候……被某人打晕了?”
迎着吕凤仙近乎乞求的目光,郭怡只觉脊背发凉,目光移向别处,皮笑肉不笑。
“主公你可是天下最强的人,谁有能耐打晕你,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李人皇深以为然,“也是,我可是天下最强的人,没人有能耐打晕我才对,应该只是做噩梦了。”
呃……
出乎意料的好糊弄啊……
李人皇又看向了吕凤仙和陈红这对主仆,以一种极为嫌弃的口吻,“你俩在这干嘛?该回哪回哪去吧,以后见到我记得绕路走。”
见自己一时气恼闯的祸就这么过去了,吕凤仙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却是站起来神色郑重道:“李人皇,你曾用自由与我作赌,现在我输了,那么我的自由也归属于你了。”
吕凤仙低下了自己桀骜的头颅,“换而言之,武王大人,请您尽情使用我的力量吧!”
“我拒绝。”
真是毫不犹豫的回绝,几乎就是吕凤仙才刚表明完自己的心意,就被李人皇拒绝了她的请求。
吕凤仙一愣,抬头看向李人皇,眼睛里是不解,是委屈,以及那么一瞬的怨毒。
面对吕凤仙不解委屈的眼神,李人皇突然就笑了,活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童。
“逗你的,你愿意为我贡献力量真是太好了,介意以后我管你叫阿凤么?”
吕凤仙在这人生突然的大起大落中,不禁红了眼眶,似是有泪水要溢出来,伸手作势是眼睛进了沙子。
阿凤?这算是爱称吗?
他好像很需要自己吧?
真是太高兴了,她真的好高兴。
那瞬的怨毒烟消云散。
“你好坏啊主公!”
如今李人皇成了自己主公的主公,陈红急忙参拜,企图掩盖掉自己过去某些大胆的事迹。
弄巧成拙,本来李人皇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么一番暗示后,他就想起来了。
李人皇给吕凤仙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当着他的面打陈红屁股一百下,还不准陈红叫。
一声又一声闷响在房间里回荡,虽说不疼,但,确实羞耻,很伤自尊。
李人皇觉得,此刻陈红的感受,就是他当时被当众举高高挠痒痒的感受。
行刑终于结束,陈红的眼睛里都没有神采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面色潮红。
郭怡觉得李人皇在阿蛇的影响下,终是觉醒了某些奇怪的属性,目光顿时怪异起来,同时拉开了距离。
目光怪异的不只是郭怡,还有吕凤仙。
迎着两人怪异的目光,李人皇都不禁在想自己做的是不是过了,干咳一声化解尴尬,“咳咳,阿龙和阿蛇呢?”
这两位可以说是绝对的心腹了,此刻不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脱不开身。
吕凤仙抢在郭怡前答道:“他俩忙着应付最近找上门来的垃圾们呢,一个个自诩大宗门高徒,结果尽想着走捷径直接挑战华山论剑第一来扬名。”
华山论剑第一,自然就是指李人皇了。
李人皇闻言一愣,“怎么?难道我这个第一没有一点震慑力?反而成了招蜂引蝶的招牌?”
郭怡面露苦色,“主公,能和道宗齐名的江湖势力还是有几个的,根据阿蛇的情报,每一次论剑结束,那届的第一还要面对来自这些势力的天骄的挑战。”
听着郭怡的描述,李人皇先是眼睛渐渐眯起,动了杀意,随即被气笑了。
“哈哈!有意思!‘这家伙得了个第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不如挑战他一下反正输了也不亏’,那群废物就是这么想的吧?难道孤没有这个第一就不配让他们视作对手了吗!”
李人皇罕见的激动起来,旁人噤若寒蝉,吕凤仙也识趣闭上了嘴。
本来拿这个第一就有威慑天下别来烦自己这一层的目的,结果来烦自己的人反而更多了,这就令李人皇相当不爽了。
这么一通发泄后,李人皇感觉好多了,掩面而笑,“呐,小怡,你说,这种抱着慈悲之心来挑战孤的垃圾,要死多少,死多惨,才能再也不敢逾越半步啊?”
李人皇的愤怒,令郭怡浑身冰凉,她知道的,主公这是打算大开杀戒了。
试想,当你辛辛苦苦拿了个第一,结果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个玩意,说你是第一,可以让我挑战了,反正赢了算你厉害输了就是我更厉害。
这种似乎理所当然的空手套白狼行径,已然触及到了李人皇的底线。
他是真的很讨厌被不相关的人如此骚扰。
深吸口气,郭怡还是想相对平和的解决问题,“主公,大丈夫之志岂能限于小小江湖?这些小人物根本不配让你花费心思,还是直接回帝都吧!”
她的目标可不仅限于这江湖,她向往一个更辽阔的舞台,李人皇身为她的主公,更该如此。
一听到回帝都,李人皇眉头微皱,对啊,在这里拍苍蝇哪里有回到她的身边万分之一重要呢?是他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