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里头的那个女子是谁?”当时李极彩正在睡觉,她很虚弱。
因为之前她被敲断了腿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那个大夫开的药根本就不管用,只有一个光裸着的夹板夹在她的腿上,每天晚上李极彩都在疼痛当中入睡。
一来二去的,自身的精力全部都被消耗完了,由于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就连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李极彩很快的就消瘦下去,躺在床上几乎要废掉了。
所以当官兵闯进来的时候,李极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官兵们过来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山里面,那些官兵们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吴冕那么自信,他们翻山越岭才来到这里,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可是对方的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这不是幻觉。
突然,李极彩的眼泪就顺着眼眶滑落下来了,难道说她得救了吗?
李极彩“咿咿呀呀”了一阵,她饿得头都发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胃里面直泛酸水,饿得头昏眼花,说不出话来。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礼节才没有听清楚,其中有个人走到了他的床边,然后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脖子,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烧伤的疤之后很明显愣了愣,然后又走出去了,并没有说什么。
而屋外头的人正在盘问床上躺着的女子到底是谁,跟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吴冕他老娘被这样的提问有些白愣住了,因为她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个女子的身份,她也不知道其实她是什么来头,无论她怎么问吴冕,吴冕都没有告诉她,但是人都有避祸的心思,听到对方这样问吴冕他老娘颤颤的说:“那女子是儿媳妇儿,是个跛子。”
听到吴冕他老娘这样说,为首的官兵满皱了皱眉头,上面的大人只说他们要找的女子是脖子上有疤痕的,房里面躺着的那个女子,虽然脖子上有疤痕,但是是个跛子。
吴冕已经悄悄的把李极彩的夹板给拆掉了,他根本就不希望李极彩的腿能好,自然也把李极彩每天应当吃的药也给停了,随意的掺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极彩的腿很明显就不正常,那些官兵们也发现了,所以才出去问了一趟。
既然是个跛子的话,那就应当不是上头的人要找的人吧。
李极彩“咿咿呀呀”的声音看在那些官兵们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病人在**一般 ,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吴冕他老娘走进了房里以后,站在房门口毕恭毕敬的模样看,在那些官兵们的眼里也没有什么异样。
只见吴冕他老娘十分自然熟悉地将房里的便盆给端了出去,一股难闻恶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将那些官兵们不自觉地就轰了老远。
其他的地方官兵们又私有若无的搜查了一番,尽管对床上的这个躺着的女子还有所疑虑,但是终究因为这个女子是个脖子,所以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也就撤退了。
在搜查的这个过程当中,吴冕可是历经了最煎熬的时候,审判那些官兵就搜查到他家里去,然后叫李极彩给翻出来。
如果把李极彩给翻出来的话,那他整个就彻底完蛋了 ,他过去犯下了那么多的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吴冕恨不能立刻回到自己的家里,可是他现在被迫于这些村民们待在一起,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求老天开眼让他度过这一关,事后他就把李极彩藏起来。
在漫长的等待过后,那些官兵们终于终于整顿好也全部回来了。
他们带回了几个脖子上有伤疤的女子,不过这些伤疤的女子大多都是已婚的女子,模样看起来约有四五十岁不等,不是年轻的女子,他们的伤疤有的是烧伤,有的是烫伤,有的是意外擦伤或者是陈年的伤疤。但就年龄而言,已经可以排除大部分的女子。
吴冕跟其他村民们一样极力观察着,这找过来的女子当中有没有自家的人。
当他一个一个人头看过去,没有发现李极彩的时候,心下大定。
李极彩没有被找出来,也没有被带过来,无论官兵有没有搜查到他们家,就算是收查到了,也没有将李极彩给带过来,这一点真的是太好了。
或许在这些来寻找的人当中,根本就没有认识李极彩,不曾见过李极彩的人。
所以,他们才能放过。
老天有眼,让他没有被发现,或许真的是他命不该绝。
吴冕再一次地低下了头,不让其他的村民看见自己兴奋无比的眼睛。他已经有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了。
在等待的过程当中,吴冕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死了过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砰砰的按不下来。
这下好了,这下他是幸运的躲过去了,躲过去了!
吴冕在心中兴奋的大叫,但是,他知道在这些人完全离去之前,他的危险还没有解除,所以暂时还不能高兴的太早。
还要再观望观望。
不一会儿,席子恩从座位上起来走了过来,远远的。
直到走到村民们的近前,也走到了那些被带过来的女子的旁边。
席子恩的眼神平静无波的扫过,那些村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吴冕看到这样的表情,就极为的反感和厌恶。
同样是人,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们,他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