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考试并不复杂,一共就一张试卷。
试卷的题量也不算大,一共也就二十道题,语文数学一样一半。
其中数学试题都很简单,全是简单的计算题,相反语文要难一些。特别是最后一道写作,尽然是让大家做一份报告,一份向上级申请经费的报告。
这样的报告,仲春妮自然能做,毕竟前世她也上过班,不管做的好与不好,也算有些经验。
报告的模式都是有套路的,把事情说清楚,再花团锦簇的拍拍马屁,叫叫苦,最后当然还得表表决心,一篇报告也就差不多了。
看着试卷,仲春妮有些庆幸,就她这个老司机,肯定比这些还没有入过初场的小朋友们要有优势得多。
仲春妮收回心神,拿起笔,从第一道题做到最后一篇申请报告,全部时间也只用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她想也没想,直接交卷走人。
当她把试卷交给前排的监考老师时,不管是老师还是考生,全都目不转晴的看着她,直到她转过后院看不到为止。
仲春妮不知道道,在她的身后,大家都在议论她。
政府大院的前院,此时很安静,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
周末时间,各个部门,除了值班人员外,上班的人并不多。
仲春妮来到门卫室时,仲淮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
他站起来,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要考两个小时吗?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不会做?还是出了什么事?“
仲淮生有些着急,这个名额也是陈天放费尽心思争取来的,真的考不上,还不知道下次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近几年的工作是越发不好安排了,特别是农村户口的招工,更加的难了。
城里本身就有很多人安排不了工作,要不然也不会一年比一年多的人下乡。
”没啊,没出事。我是全部做完了,才交的卷。爸,放心,放心,考得不错。我们现在就回家还是再去逛逛?“
仲春妮看了看外面没什么人的街道,没什么逛街的想法。
公社这两条街,仲春妮虽然来得次数并不多,但她却一点也没兴趣。
不仅因为店钱少没什么特色,更重要的是,她兜里不仅没什么钱,票更是没有。
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的想尽快上班,毕竟上了班,她才有收入,才有逛街,买东西的资本。
”真的假的?考得很好吗?题很简单?怎么除了你我就没看到人出来呢?“
仲淮生并不太相信仲春妮说的话,伸长了脖子越过仲春妮看向了院子。
可惜不管他的脖子伸得再长,也没有在院子里看到一个像是来考试的人。
”算了,算了,考得好不好的,你也出来。走吧,先不回家,去一趟你干妈家。今天周末,想来你干爸干妈都在。你考试的事是他们帮的忙,不管你考得好坏,都应该上门感谢才对。不过我们可先说好了,不能在你干妈家吃饭,知道不?“
仲淮生也不纠结了,转身来到门卫室旁的空地,从里面找到自家的自行车,推出来,叫上仲春妮就出了政府大院。
仲春妮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拉着仲淮生的衣摆,看着有些破旧的街边房屋以及房屋墙壁上的一些别具特色的时代标语,会心的一笑。
特别是当自行车经过那个札幌飘扬的酒馆门前时,突然想起来,年前她还在这里打过两斤酒的事。
只是过年的时候,事情太多,她一直没想起拿出来,现在看来,到是可以拿来当礼物送去陈家,正好她干爹陈天放,也是一个好酒之人。
“爸,吃不吃饭到是小事。只是我们现在总不能空着手去干妈家吧?要不,我去小酒馆打两斤酒提着去怎么样?”
”打酒就算了,我从家里带着有,早上你妈还说这是你年前打回家的呢。你也是打了酒怎么一直不说呢,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在,拿出来正好过节嘛。“
仲淮生摇了摇自行车笼头上的布袋子,回头埋怨的看了仲春妮一眼。
他也好酒,可是家里宋莲管得严,一般不给他打酒,一年到头能喝上一斤那都不错了。
要是他早知道家里有这么一壶酒,他早就偷偷喝个过瘾。
“不过你这酒闻着还不错,香味浓郁中又带有一丝桂花香,是在这个小酒馆打的?他们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好酒了?下次你再打了酒,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不。”
仲淮生回头看了看小酒馆那显眼的札幌,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仲春妮好笑的点了点头,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仲淮生这个样子。
不过他这模馋酒样,却让仲春妮有一种亲切感,越发觉得这个老爸亲切了。
”公社这个小酒馆也是有好酒的,不过我们少来,以前不知道。而且好酒量少,我也是凑巧遇上的。上次来公社,我才知道,我有个同学在这里上班。爸,你要是真喜欢,以后我多来两次,给你打了酒,也不直接拿回家,放到爷爷奶奶家,你馋了就去老屋喝上一杯,解解馋。但我们可说好了,不能过量。过量了,我妈骂我我可不管了。“
仲春妮笑得像个偷了油的老鼠一样,引得骑车的仲淮生也笑了起来。
”好,好,我一定不多喝,让你妈没机会骂人。“
父女俩一路说笑很快就穿过了公社的主街,绕到了后街,陈天放和李大琴的家就在后街的街尾。
这个地界,和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