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宫殿旁的高塔,在塔顶窗户口,一个穿着绛紫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远眺整个国都。
天空的云层厚实,只有几道光芒漏了出来,中年男子转过身来,他背靠着床沿,用手肘后称着,衣服上染上了一点灰。
高塔内还有一个人跪着,头戴华丽的凤头珠钗,额头点缀着梨花妆,脖子上穿金戴银,所有饰品都是精雕细琢,加上她身上华贵的霓裳服,金线勾勒着祥云,一副彩云追月图印在了衣服。她头上的钗子不停在晃。
“二皇子真的还没死吗?”中年男子声音柔和,透着一股慈祥。
这女子低对头更低了,“属下失职,据派去的天狗汇报,在他们埋骨之地发现人中尸骨腹部肋骨未有黑色症状,只有喉咙处骨头有黑色痕迹,这三具人尸骨都是身陨之后被灌进去的毒。而且没有二皇子小脚趾特异的特征。显然是李城主来了个移花接木。”
中年男子玩了会手中十八面骰子,眼中透出一股捉摸不透的神色,“左右护法接连失败,看来这二皇子背后有高人相助。他翻不起多大浪,你派人去把李城主和耿国舅的府邸给我牢牢盯住,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属下明白,属下不会再让教主失望。”女子慢慢起身告退。
男子背着手,站在窗台前,手中两枚骰子不断交替滚动。他又说道,“让老炎上点心,启明大典对本教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一丝差错。”
女子显然就是右护法,脚步顿了顿,“是”,立马告退下了塔。
“那件新衣服来。”黑暗中闪出一个黑影,一套崭新绛紫色衣服摆在了房间里木桌上。
中年人换上了新衣服,旧衣服就遮在了窗台,看着远处厚厚的云层。
狂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厚厚的云层犹如铅一样重,狂风吹不散云层。
国都旁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从附近征调过来的上千劳工拉着木头,熔着铁块,挖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旁搭建着奇怪的弯腰椭圆形,所有平台都围绕着深坑。校园之热血沸腾
“王上有迫害自己亲弟弟吗?这大皇子真不像姐姐那么懂事识大体,这二皇子不争权不争利倒有我姐姐的样子。不瞒顾兄,我派出去的家丁,暗地嘱咐,如有七八分像犬子的通通带回来。”耿老爷谨慎地讲道,看着眼前的顾煜,时刻试探着他的表情。
顾煜至今坚决不做决定,只奉王命。耿老爷实在搞不清他是做个纯臣,还是准备浑水摸鱼,最后来个致命一击。这重臣左右朝局的能力可是不熟,这是史书上比比皆是。
“这次国师的启明大典开始了,往年五年一办,这次才过去两年,这次不同寻常。不过人还是那么多。”顾煜忧虑的神色爬上了他满脸皱纹的脸。
“总有那么多傻子希望家里能出个神仙,从此成为仙家世族,连王上都得敬畏三分。他们也不想想,修仙那么好修,这国师怎么还在俗世呆着,是仙途不诱人,还是嫌弃仙境不美丽。”耿老爷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我猜国师傅自己都没修明白,如果犬子敢修仙,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有家丁匆匆来报,“老爷,珠宝大户赵员外,玉石商人张员外在外面等候,说是为了了解下今年皇商份额问题。”
“份额?怕是为了塞人进启明名录吧,就说我思念爱儿病了。”耿老爷转念一想,不行,这理由有点贬低自己的承受力。
“等等,你就说他们要办的事,我都知道,一定会办妥,今年份额价高者得。现在启明大典在即,我作为协办方,比较忙,但心里都清楚,我现在照顾思念儿子的妻子脱不开身。对,就这么说。”耿老爷眼睛一转,就想出了一连串的说辞。
家丁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生怕传错了意思。他边走边默念,谎话都记得那么认真。
临渊城与溪雨镇之间有一座雄关关,借着两山和三面墙体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每条边都延展了出去,关隘要道。
白犀牛飞快地跑到了关前,关门紧闭,只因时间还未到关口开启之时。白犀牛的动静惊动了守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