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声大吼,捕快隔开人群,伍金生和郭青阳、李雅淑被隔开了,和耿浩他们隔在了两边。
祭祀队伍慢慢地走向了祭祀的高台,整个高台依河而建,简单的几个木腿结构上搭着一个很大的平台。
木质平台上摆着一个桌子,上摆着河神神位木牌,木牌前是个青铜色的香炉。
耿浩身后的人争先恐后地挤,耿浩识相地往后退了退。
骑着大马的祭祀主官看了看两边人群,好像发现了什么,眼中闪着光。
高台前,主祭端正衣着,手拿木剑,一瘸一拐地一步步走上了祭台。三牲六畜摆在了供桌上,点燃九支香。
县主在台下,并未上台,这个县官刚派来到这个镇。夜郎国以镇为县的中心,读书人通过科举,最优秀的一批人会在太学里学习治国,然后分派各地当一县之主。这位王县主年轻,刚到这云翔镇二个多月。
三牲聚首,香炉飘烟,主祭归位,仪式幕启。
穿着祭祀服饰的男女,也走上了台,开始了祭祀舞蹈。
时而聚,时而散,边转边敲手中鼓。
“起~”祭祀舞者退下了祭台。主祭拿起手中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时辰到”,盖着红布的笼子被抬上了祭台。主祭掀开红布,里面竟然关着一个昏睡女子。
主祭也吓了一跳,愣住的一下,底下县官手下的主薄立马叫到,“河神娶亲,与民相亲,护佑百姓。”
这一嗓子也让耿浩注意台上的动静,这仪式太荒唐了吧,还献祭民女。他得想想办法救下这条鲜活的生命。
“住手”祭台前的出现了一个男子,耿浩一看,不就是自己救的人吗?
男子虚弱地往前走,“你们强抢民女,有没有天理?”
“还我媳妇,还我媳妇。”
王县官看着男子疑惑地看着主薄,主薄悄悄对县官说,“这女子不是强抢来的,是她自愿的,她的生辰也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乃是天生的阴神,没错的。河神娶了她就息怒了。”
这主祭也是蒙了,这怎么进行,说好的献祭生猪,怎么换节目了?微微一吻叫青春
耿浩要想护住男子,他以为拐子李是来挡他的。拐子李却绕开了他,一声大喝“退下,别上来。”
主祭突然拦住了捕快。人群中,有人开口讲道,“河神娶亲不可误,请主祭大人继续,河神发怒,水淹千里。”
这句话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亢奋了。
县主和主祭看着整个场面可能失控,被气势吓到了。
此时,河水从上游开始上涨,突然涌了过来,一浪高过一浪。
人群中,有人看到这一幕,“大家快逃啊,发大水了。”
“河神发怒了,快逃啊。”
“快逃啊,保护大人。”
人群一下子杂乱,外围的人跑的特别迅速,郭青阳赶紧护着李雅淑逃散。伍金生一把拉过要去救人的乐正良,往高处散去。
耿浩连忙变化出手中剑,用力去劈笼子的锁,男子也用力去撕扯牢笼。
拐子李想拉着耿浩一起走,“乖徒,快走。”
他被耿浩一把把拐子李推到了捕快那,捕快哪敢怠慢,抬着他就望高处跑。
河水上涨,浪花涌到祭台,水中的杂物将祭台的几个支腿全部冲断。河水带着整个祭台一起走,水流越来越急,将整个祭台越冲越远。
耿浩和男子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祭台上,男子隔着笼子,连忙扶起女子,时刻不让女子被水呛到。
河水并没有那么泛滥,这河水的量正好冲刷过河两边,宽度比河道宽了五个祭台长度。
族老们在高处惋惜,其他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数落着主祭。
县主大怒,并非是因为祭祀失败,而是因为这女子显然不是自愿的,主薄跪地求罚,族老帮衬这说话。
河面不断涌动,耿浩时刻警惕地周围,是不是会有河神出现,直接带走女子。
直到水面平静,祭台整个冲到了一块开阔地,祭台的部分木板被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