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潇怕得要死,缩着身子,想要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赵枉言对楼下的人说:“这是第一美人,虽然已经被我拔得头筹了,但是小脸还是挺精致的,谁想上就上,出了事算在我头上。”
凌雪潇凄厉的哭道:“赵枉言,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牡丹姑娘手抖着,用一种畏惧的目光看着赵枉言,她原本以为赵枉言只是普通的浪子,没想到他会狠到这个地步……
不过是说了句‘市井乞丐’,就如此折辱一个千金小姐,值得吗?
一个呗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大小姐,他居然自己侮辱她还不算,还要一众男子一起侮辱她?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人家都说赵枉言是大魔头,她一开始觉得赵枉言虽然脾气古怪,但是也没那么不堪,现在她总算发现,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她情不自禁的后退,企图让所有人忽略她的存在。
以往,赵枉言要是走了,她肯定腻歪上去,甜腻腻的说:“赵公子要常来……”
现在,她看到赵枉言就两腿发软,咽喉发干,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指无意识的颤抖,脑海一片空白。
嫖客们像是见到肉一样,纷涌而至,凌雪潇的声音淹没在里面。
“住手!我是合水坞大小姐!”
“你们敢这么做,我爹爹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滚出去……放开我……”
“你们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
再到后来,就是哭泣的声音,“放开我……求求你们……”
等嫖客们都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牡丹姑娘走上楼,备了洗澡水,给凌雪潇沐浴。
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看到凌雪潇正要上吊。
牡丹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抱住凌雪潇把她拖下来。
凌雪潇挣扎着,吼道:“让我死!让我死!”
牡丹姑娘急道:“活着最重要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活了,但是活着总会有希望的不是吗?”
凌雪潇哭过一次,最后安静下来,牡丹姑娘看着凌雪潇空洞的眼神,还有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安慰道:“姑娘,你也别太想不开,你又不少一块肉,以后找个老实的人嫁了就好了。”
“闭嘴!”凌雪潇的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犹如咬牙切齿吐出的一般。
牡丹姑娘叹息道:“你这姑娘太傲了。”
“你懂什么?这等奇耻大辱,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凌雪潇没哭,眼睛里全是恨意,眼泪却稀里哗啦的砸在水面上的花瓣上。
牡丹姑娘一边帮凌雪潇沐浴,一边道:“我看你这姑娘挺硬气的,但是那赵枉言又不是等闲之辈,武功高强的很,你又打不过他,现在指不定他在哪个赌场玩呢,你过去又能做什么?你又打不过他。”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在赌场玩?”凌雪潇问。
牡丹姑娘道:“他不是去万花楼找翠喜,就是来我们这儿找我,要不就是去赌坊赌钱,再者就是去醉霄楼喝酒。他常去的几个地方我能不知道吗?好歹我们也好过一阵子。”
“给我一把剑!”凌雪潇抓住牡丹姑娘,目光中全是坚定。
“你疯了不成?你是要去送死吗?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被欺负了,也要活下去啊,还有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么……”牡丹姑娘震惊道。
“你懂什么?给我一把剑!”凌雪潇重复道,没有哭,但是脸上全是泪水,“你知道被人凌辱成这样,你知道自己像是一个畜生一样被对待是一种多么大的屈辱吗?不被尊重不被善待,这怎么忍下去。”
牡丹弱弱的说:“我每天过的都是这种生活啊。”
凌雪潇一愣,然后大声道:“说了你也不懂!我要一把剑!”
与此同时,合水坞。
月娘找遍了合水坞也没见到凌雪潇。
凌雪潇的贴身丫鬟清风哭着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就是今天早上小姐说要去找秦公子算账,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月娘心急如焚,道:“那雪潇去哪儿了呢?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凌宗主也气的对月娘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出去!都怪你,平时就把她宠坏了。”
凌人凤忙道:“爹,找雪潇要紧啊。”然后他又对月娘道:“娘,爹只是气坏了。”
月娘抹泪不语。
君临叹息一声,手抚着额头,真是多事之秋啊。
然后她就去找秦珉之,踢开秦珉之的房门,道:“师兄,你今天见到凌雪潇了吗?”
“你不会敲门吗?”秦珉之气道,然后又想起什么,问道:“她没回来吗?我记得今天上午她踢了我一脚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然后负气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吗?”
君临严肃道:“对,现在还没回来。晚膳时不见人影,现在依旧是不见人影,凌宗主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是毫无音讯。”
秦珉之一拍额头,道:“糟了。”
“怎么了?”君临问道。
秦珉之拉过君临,道:“一开始,我和她见到的地方就已经离合水坞很远了,那里已经差不多不是合水坞的势力范围了。而且她负气走了的方向还不是回合水坞的方向。”
“就算她走的远,但是这么晚还没回来,这就很可疑了。该不会是……”
君临和秦珉之再次异口同声,道:“该不会是……出事了?”
秦珉之表情很是凝重,隐隐有点悔恨,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