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与张蚝互看一眼,皆明白了,道:“遵旨!”
苻坚确实在生安谷侯的气,但他要想击退契丹,还需要以为能出将入相的能人异士,秦珉之就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艺高权大啊。
苻坚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对他无可奈何。
苻坚道:“传安谷侯密旨,把朕的兵符给他,若是他能击退契丹,朕重重有赏,秋离公主也可赐给他,若败了,就叫他提头来见,今日这假传圣旨、抗旨不遵之罪一并清算!”
“是!”张蚝与君临异口同声道。
苻坚权衡利弊,做了一个利大于弊的选择。
他选择给秦珉之放权,放的还是兵符这等大权。
因为他需要秦珉之从契丹铁骑下护住西秦。
张蚝接过兵符便匆匆离去。
君临也想告辞,苻坚却道:“师父的可还作数?”
君临停住脚步,道:“作数,若是前凉趁此机会乘虚而入,臣就是死也要阻止!”v更新最快/
苻坚叹了口气,道:“你们都在逼朕啊。”
“不敢。”君临道。
苻坚气的摔了杯子,道:“朝堂之上,群臣逼朕杀你,逼你杀重况公主,你逼朕不准动重况公主,你逼朕不准杀秦珉之,秦珉之逼朕出兵,群臣逼朕用奉羽和亲,东晋国主萧昱又在逼朕交出萧泽,你逼朕不准交出萧泽,你们一个个的,都在逼朕!!”
君临不敢话,只能跪在那里。
她虽然是个公主,但跪的多了,自己也忘了自己是公主了。
她这才恍惚想起,自己似乎是个公主,还是个护国长公主,位份似乎只比这西秦国主低一点点,但是按照道理来,长公主是不用跪国君的……
苻坚顺手拿起一个杯子,道:“这个位置,也没想象中那么舒服啊。”
君临不知道该什么。
最后苻坚挥了挥手,道:“师父你退下吧。”
“遵旨!”君临拱手行礼,站起来退下。
秦珉之拿着兵符,调动西秦兵马,立下军令状,若是无法击退契丹武士,便提头来见,然后他便去了边境。
君临则是研究那些朝堂之上忽然针对她的声音。
毒公子自然也听到一些风声,他派人来请君临。
君临带着萧泽大大方方的去了。
毒公子道:“君姑娘,你的处境我都知道了。”
君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毒公子道:“是啊,我就是专门嘲笑你的。”
君临:“……”
萧泽淡淡道:“陈吟之公子有话直。”
毒公子瞥了一眼君临,似笑非笑道:“连我的真实姓名都告诉了东晋储君,看来阿临与这位储君真是亲密无间啊……”
君临忍不住道:“阿临是你叫的吗?”
毒公子毫无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君姑娘冒犯了。”
他罢拿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份名单,道:“你发现了吗?”
君临瞥了一眼,道:“发现了,这是朝堂之上逼阿坚杀我的那些大臣。他们好像都跟梁家有过交往。”
长安首富梁家。
富可敌国,他们有的是钱!
就是里面打杂的丫鬟,穿戴也比一些门户的姐们要奢侈!
曾经,苻坚想要铲除长安首富梁家,但是被她和奉羽劝住了。
现在君临想要扇自己大嘴巴子!
叫你多管闲事。
萧泽瞥了一眼毒公子,道:“是梁家在针对凰儿?”
君临听到凰儿这个肉麻的称呼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错。”
萧泽的声音无波无折,缓慢的很,道:“若是梁家单纯的针对凰儿,陈公子也没必要管,是幕后之人也是陈公子的敌人吧。”
毒公子是魔教魔头,无利不起早,他不会做对他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这是他和宴澄最大的区别,宴澄杀人可能只是为了泄恨,只是为了开心,但是他不一样。
而且长安首富梁家与君临无冤无仇,何必要针对君临呢。肯定是受人蛊惑之类的。
这么一想,萧泽便猜到操控梁家的人是谁了。
这个世上,能让毒公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铲除的人,恐怕只有那位魔教大公子厉旭了。
毒公子此举,就是想借君临的力量除掉厉旭!
毒公子微笑点头,只是看向萧泽的眼神中毫无半分笑意,道:“猜的都对,怪不得当日在益州,你能从本座手下救出你的那位亲爱的皇叔呢。”
场面有点尴尬。
不知是不是君临的错觉,火药味甚是浓厚。
君临擦了擦额头本就不存在的冷汗,艰难的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十二岁那一年,二人确实合力从毒公子手下救出萧泽的皇叔,也就是当今东晋国主萧昱。
萧昱也正是现在想要杀掉萧泽的人。
那时,君临、萧泽与毒公子势不两立,君临卑鄙无耻用不光彩的手段差点杀了毒公子,毒公子还下了江湖追杀令,扬言要把君临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惜这江湖追杀令最后不了了之,再次见面,二人只当没发生过一样……
萧泽面色不变,也未话,像是没听到一般。
君临心中敬佩,道:泽兄果然定力出奇啊,听到这等仇饶名字也没有气恼,当真是淡定,一派泰山崩了也不动声色的韵味啊。
毒公子悠悠摇了摇扇子,道:“只不过,这你皇叔你救得着实太亏了。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位阿临姑娘前脚救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