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连忙问萧泽昨天为什么不来。
萧泽缓缓道:“有事。”
“什么事?”
“看书。”
君临闭嘴了,恨恨的看着萧泽,末了,调笑一句:“什么书看的如此投入,莫不是——小黄书?”
“噗!”桓温等人噗嗤一笑。
萧泽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道:“不知羞耻!”
君临又调笑道:“虚伪。要不是你直接说不是好了,你不直接回答,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如此变黑为白,巧舌如簧,萧泽说不过,胸口不停起伏,气的几欲吐血。
又过了几天。
太傅教萧泽等人练武的时候,就发现君临剑耍的不对,仔细一问才知道君临原来是在改良他的剑法,气得他暴跳如雷。
两人对练的时候,君临主动要求和萧泽对练,原本君临觉得自己是鬼谷高徒,就算和萧泽对练,自己也应该是妥妥的赢,结果这厮剑法不错,两人旗鼓相当,一时之间谁也赢不了谁。
等结束了,两人对战的结果也是平局,听到放学了三个字,君临喜的一把扔下剑就要往外冲,萧泽身形一闪就堵住她,道:“再来。”
“不来不来,我认输行不行,别挡道,我要去买桂花酥,晚了也就卖完了。”君临急吼吼的叫嚷道。
秦珉之则是笑骂道:“叫你平时练剑偷懒,堂堂鬼谷高徒,本事还不如个……咳咳……”
萧泽冷若冰霜的转过头,只一个眼神就成功的把秦珉之的话堵的说不出来。
秦珉之假装无事的仰头看天,道:“泽兄刚才你的剑法真是不错,比君临那丫头好上不少。呵呵呵呵……我对您的敬仰……”
“得了吧你!整天就那几句,也就师尊会吃你那一套。再说了就好像你练剑不会偷懒一样,要真是这样,你的武功怎么赢不了我?”君临一边冲出去一边道。
恼的秦珉之跟在后面气道:“好,我武功比你差一丢丢,那我轻功比你好吧,医术比你,哦,忘了,你对医术一窍不通,琴棋比你好一大截吧,射箭比你好很多吧!暗器也耍的比你厉害吧!以后我们两人要是来个决战,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桓温感叹道:“啧啧,这种话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我看过的话本,说书人说的故事,一般都有同门相残的情节,一般都是从小同门情深,一个开玩笑说长大要决战,然后长大就真的是同门生死决战……”
秦珉之顿觉好笑,道:“话本上的那种俗套情节,能作数么?我与君临小打小闹还可能。”这生死决战委实是不可能的。
秦珉之与君临,自幼生活在一起,嬉笑打闹,两人之间隐隐约约有股默契。
萧泽淡淡看了一眼君临离去的背影。
建康城。
街道两旁小楼高高挂着的红红黄黄形态各异的灯笼,火树银花,青石板被暖烘烘的灯火照的熠熠生辉,整条大街更是灯火通明,昼夜不分。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喧哗无比。
君临买完桂花酥之后就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感叹,不错,很好吃,可惜明天就要离开这建康城了,师尊已经拿到宋辑将军的骨灰,打算明天就离开建康城。
这也正是君临这么急赶来买桂花酥的原因。
以后恐怕就吃不到桂花酥了。
一时之间,难免有点惆怅。
君临特地制作了两只泥人打算送给萧泽和桓温,作为分别礼物。
这两个泥人是以着萧泽和桓温的样子制作的,君临自己捏的,捏完了之后放在火里烧了一会儿,这样遇到水就不会化了,但是掉到地上却是会被摔碎的。
第二天。
君临早早的来了,来了一看就看到早起的萧泽正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脸上一派的全神贯注。
君临急匆匆的跑过来,道:“泽兄泽兄,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傍晚,师尊跟我们就要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啊!其实我也是,虽然咱们相处的很是不愉快,你估计恨不得这一天早点到,但是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得要好好相处啊!”
萧泽整个人顿了一顿,片刻之后若无其事的把书翻了一页接着看。
君临道:“泽兄,佩服佩服,喜怒不形于色,这么高兴的时刻居然也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来来来,我送你个临别礼物,当当当……”君临说着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泥人。
这泥人捏的栩栩如生,长得居然给他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泥人似乎就是他!
君临又拿出一个泥人,道:“也不知道桓温那家伙去哪儿了,要不你帮我把他的这个泥人送给他。今天我就不去上课了。你可别小看我捏的泥人,我的泥人不是普通的泥人,你们两个的泥人里面都有一个小泥人是我呢!哈哈,你们的泥人中有我,不信你把泥人摔破就能看到你们泥人中的我。”
萧泽犹豫一下,拿起桓温的那尊泥人看了看,手一松,啪的一声,泥人碎成一块一块的。
君临笑嘻嘻的拾起碎片中的小泥人,递给萧泽道:“怎么样,泽兄,我没骗你吧,你们的泥人中真的有我的小泥人,看看,这小泥人跟我像不像。”
萧泽接过小泥人,道:“甚像。”
君临顿时有一股受宠若惊的既视感,第一次,泽兄第一次没有批评她啊!第一次啊,泽兄好好的跟她说话啊!她一时倒是喜不自禁,激动的差点想要昭告天下萧泽这家伙终于能好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