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焦虑地紧紧皱眉。
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山洞,君临把萧泽放进去,给他喂了一点清水。
气息越来越弱,这样下去不行啊。
萧泽浓密而黑长的睫毛覆住眼睑,在喝完水的时候微不可觉地动了动。
君临心中一动,眼巴巴的看着他,期待他能醒过来。
可并没有!
全城缉拿!
即使天亮了,禁军们也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君临不敢轻举妄动。
君临想起以前,师尊问她要不要学医术,被她给拒绝了,反倒是师兄,对医术很感兴趣。
每当师兄学医术的时候,她便看书。
如今她恨不得大嘴巴子抽死自己。
为什么一点医术都不学呢?
自己真是个自私自利的讨厌家伙!
要是学了医术,也许现在就能排上用场了。
忙乎了一夜,君临一夜未睡,可掌心还是汗津津的。
这样下去不行,要找个大夫给他治病。
出来的匆忙,她全身上下也没带钱包。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希望能从自己头上摸出金簪银钗之类的,可只摸出一根破布条。
她生气的把破布条摔在地上。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都怪她平时发型只用一根发带束着,要是她喜欢戴簪子之类的,现在就能用簪子换钱了。
她以前觉得戴簪子不舒服不方便,还不如用布条绑住头发来的快。
可现在她后悔极了。
她双腿酸痛难忍,回到萧泽身边,把萧泽歪向一边的身体扶正。
君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没摸出一个铜板。
她穿的衣服也不值钱!
待会儿看病钱从哪搞到?!
君临气的把自己破破烂烂的披风恶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后想到什么,又把披风拾起来,小心翼翼的给萧泽穿上。
君临想了一会,又在萧泽身上上上下下地翻了翻,也是没找到一个铜板。
君临心道,不急不急,也许泽兄身上有什么玉佩啊,琥珀扣子之类的,实在不行,找到一件用金线绣着的小衣服也成啊!
可是,没有!
这不在君临的意料之中啊。
总而言之,现在的君临和萧泽是两个穷光蛋!
君临鼓足勇气,偷偷亲了一下萧泽苍白的嘴角,小声道:“等我回来,我先看看周围哪家有医馆,找点药回来。还有,话说,你嘴角真哇凉哇凉的。”
君临有点羞涩,长那么大,第一次亲别人,突然她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有的没的事情!
君临打完自己,又笑了一下,又偷偷亲了萧泽哇凉哇凉的嘴角一下。
萧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君临有点高兴,也有点失望。
自打发带被扯了下来,君临的头发就披散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狼狈不堪。
全城通缉!
这架势比当年追捕她还要凶猛。
君临披头散发,悄悄看了一眼通缉令。
画师画的不错,把她和萧泽画的惟妙惟肖。
君临偷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换上,又在脸上涂了很多的灰,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这才放心的去查看哪儿有药铺。
她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走的太慢,因为她不敢引人注目。
路上有人叽叽喳喳。
一说:“你们看,这不是那谁,君临的通缉令吗?”
一说:“哎,可不是么,真令人唏嘘,当年这君临别的不说,在我们前凉那也是风光无限的啊。”
一说:“真是一朝荣华富贵,一夕卑微如泥啊。”
君临压低声音问:“请问这位兄台,附近最好的药铺在哪?”
君临的脸在前凉被人熟知,可是现在蓬头垢面,只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街上的人警惕性不高,倒是没认出她。
“街尾有一家,那里的药铺最大了。”那人道。
君临微微一笑,道:“多谢。”
这家药铺确实规模很大,但是也很贵,所以来的人不多。
“请问这里又坐诊大夫吗?”君临问小伙计。
一般而言,药铺都有坐诊大夫,然后根据大夫开出的药方抓药。
小伙计殷勤的带君临去见大夫,道:“这就是我们的胡大夫,不是小的吹,我们胡大夫真是华佗在世啊,就是扁鹊活着也肯定自愧不如啊!”
胡大夫嗯了一声,给君临诊脉,道:“嗯,你气血不足,这段时间过于劳累,未尽水米,五脏虚弱,不及时调养后患无穷……”
“大夫,不是给我看病,是给另外一人,他失血有点多,看那伤口陈伤新伤都有,半月前到昨天估计都有伤口,肋骨好像断了几根,不知道断掉的肋骨有没有刺伤肺,他别的脏器可能也有一些伤,他还长途跋涉,估计筋疲力歇,请问他怎么治?”君临问。
胡大夫狐疑的看了君临一眼,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过了半晌,道:“出门左转,有你要的东西。”
君临大喜,问:“什么东西?我来的时候记得出门左转没别的药铺了啊。”
胡大夫说:“是棺材铺啊,我跟棺材铺的老板熟,你报我的名字,他给你优惠啊,他还能附赠一墓碑……”
还未说完,君临就拔剑,然后一脚踢翻胡大夫的桌子,冷声道:“你认得这把剑吗?”
胡大夫犹如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