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牵着君临的手紧了紧,十指相扣良久良久。
君临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居然在牵手?
她的老脸不由得微微有一点红。
虽她年纪挺大的,都二十二了,但是她从来没跟人牵过手。
就连谢衡清,那也没牵过手。
她有点不自然,觉得这气氛好,气氛真的妙啊。
她有点疑惑,他们的手是怎么牵到一起的?
是她下意识的牵萧泽的手吗?
萧泽也没留意吗?
稀里糊涂的牵手到了一起。
可能真的是她下意识的牵起萧泽的手。
情之所至。
为了灭掉这情,她当初也格外的努力挣扎过了,可是没啥用,控制不住,难以抗拒,只会沉沦下去,越陷越深。
君临心道,曾经的我是多么的不要脸,为啥现在这么羞涩?
可能是她有点紧张,手比较僵硬。
萧泽牵着牵着就发现君临的手很不自然,便松了手。
君临镇定自若,假装没在意什么,心里却猜测万分,他其实是不愿意牵我手的,我是不是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她想来想去,越发不是滋味,便干咳一声,道:“正事,崇华他要带我回前凉,我估计他不放心我,并且想要我交出兵符。我可能还是要回前凉的,因为侯哥,就是惠平皇姐的女儿。”
萧泽听过侯哥这位生异瞳的婴儿,便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
君临又没话找话,道:“萧昱那边也不好处理,你心点他。”
萧泽点头。
月光寂寂。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冷檀香。
萧泽郑重的:“君临。”
君临嗯了一声,抬眸看向他。
萧泽:“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开,好吗?”
萧泽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君临话。
君临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心中也有无数的猜测,有期待,也有担心。
她听到自己:“好。”
萧泽又什么话都不出来了,末了,他话锋一转,问:“你为何带我走?”
君临明白他的是带他离开梁山,带他离开东晋。
可是不带他离开东晋,等萧昱坐稳皇位,萧昱肯定举国上下秘密搜查萧泽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把萧泽留在东晋,恐怕萧泽凶多吉少。
而且梁山距离萧泽当时出事的山阳郡好离奇的近。
萧昱一查就能查到。
依着萧昱的性子,他从萧泽手里夺到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下人想到萧泽已经死了,也不得不承认这萧昱就是东晋国主,可万一萧昱发现萧泽没死,还变成了个傻子,为了江山稳固,为鳞位,萧泽必死。
带他来西秦虽然也是凶险万分,她其实也没把握能护的他周全。
左右为难之际,她还是决定带萧泽来西秦。
也许是因为理智,也许是因为私心。
君临笑道:“当年我被崇华全城通缉的时候,不心来到你们东晋,你也明里暗里护着我。这礼尚往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别告诉我当年我在你们太子府当家奴阿黄的时候,你没认出我。”
君临想的是,我这话有理有据,自己的心思不至于暴露,萧泽听了也不会觉得欠她人情了。刚才萧泽放开牵着她的手,大概她就能猜出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希望萧泽难堪,不希望萧泽感到欠她什么。
皆大欢喜啊!
萧泽目光古怪的看着君临,似乎有点低落,眸子漆黑如深渊,手微微有些颤抖,“原来只是因为我在东晋护住你了。”
君临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一脸高心:“是的啊,来我们仔细,好歹我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怎么着也算得上生死之交。时候,无论是一起击败魅姬,还是一起去益州救你皇叔萧昱,咱们可都是共患难的啊。更别后来我逃到东晋,你还念旧情,替我隐瞒身份,还明里暗里帮着我。虽然那段日子我没什么人权,你老是叫我跟在你后面,把我当你贴身厮,但除了这些,你对我着实不错啊!”
真的,那段没人权当贴身啬日子确实有点不爽。
本公举居然要当厮,他狩猎我要跟着他,他应酬我也要跟着他,他去哪我去哪,他处理公务我还要端着杯茶跟在他后面,还不准抗议?
君临想到什么,问:“对了,刚才你到底要什么?”
萧泽犹豫了一下,却淡淡道:“算了。”
君临:“……”
君临觉得气氛刚好,适合旁敲侧击一下,确定一下萧泽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确定一下,那……那到底是不是她的一厢情愿,到底是不是她自作多情,至始至终到底是不是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大抵,她的心里还是存在侥幸的。
不定啊,我暗恋的这个公子,他也暗恋我啊……虽然这只是大概……
君临笑嘻嘻的:“你当年你父皇给我们赐婚,我们要是真成了,你这下半辈子可该怎么熬啊?会不会偷偷弄死我,空出位置换个美娇娘来续弦啊?”
萧泽思量了片刻,沉默一会儿,不动声色:“先凑合着。”
君临怒,道:“本公主人中龙凤,你居然还跟本公主是凑合着的!哼!你不愿意娶,本公主还不愿意嫁呢!你又闷又无趣,还不会陪我一起抓鱼掏鸟蛋,跟你一起上学你还会举报我作弊背书,我干坏事你破坏我,整都板着脸,一脸也不亲切!我怎么可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