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走的差不多了,弓箭手立刻放箭。
君临、秦珉之等人急剧后退。
箭如雨下。
远远望去,一大片黑色袭来。
嗖!嗖!嗖!
无数只红翎白箭破空而来!
箭矢犹如春雨一般!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君临用披风扫开几支箭矢,对苻坚道:“皇上,毒公子还在这儿,放箭不止会山厉旭,还会山他的!我们与毒公子现在是同盟关系,是否要……”
苻坚冷冷看了一眼毒公子,又看了一眼君临,冷冷一笑,作壁上观。
君临明白了苻坚的意思,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苗刀犹如旋风,扫开无数只箭矢,扫开之余还能抽空砍一刀毒公子。
毒公子闪避箭矢之余,还得要提防厉旭,这显得他更加狼狈。
厉旭:“师弟,你为何这么恨我?明明被你压迫的人是我啊!”
嗖!
一道箭矢划来,毒公子连忙闪避,可脸上却被划了一下,黑色玄铁面具都差点被打下来。
厉旭的声音轻柔犹如湖水,道:“你不上来你为何恨我,明明被压迫,被剥削的人是我,是我被你挑断手筋脚筋,是我被你划伤脸,是我被你拔了十个指甲,可为什么你见到我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杀我?是不是,因为你在畏惧我?”
“滚!”毒公子的目光犹如困兽,阴鸷残忍,长剑闪烁,华贵的紫衣慢慢渗出血来,一边躲避着苗刀的攻击,一边躲避着箭矢,冷声道:“恨你需要理由吗?为了把我从圣子之位赶下来,你带给我多少痛苦,多少凌辱?”
厉旭哈哈哈仰大笑起来,苗刀在火光下飞舞,犹如一条雪练一般光华夺目,却能荡开所有的箭矢。
他笑完,才道:“你也带给我很多痛苦,可我一点也不恨你,是你成就了我。如果没有你,我能做什么?我只能在西秦耍一下无聊的孩子们,我才不要呢!”
箭矢停了。
弓箭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两个人,喃喃道:“怪物,怪物!”
弓箭那么多,可却没有一个刺中这两饶。
这两人还能一边荡开箭矢一边过招,还一边聊!
这也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一定是怪物!
这两个人一定是怪物!
弓箭手拿着弓箭的手发抖!
从未见过在满箭雨中好整以暇的聊的人!
仿佛这不是要人命的箭雨,而是三月和煦的春雨一般!
这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厉旭也停下来,温柔的抚摸着苗刀的刀背,道:“是你成就了我,二狗子,你是生的阴谋家,步步算计,殚精竭虑,所以很多事情都如你算计的那般发展!但只是大多数!而我只是在你的精心阴谋上推一把,让事情稍微偏离一下你的轨道。你喜欢这样吗!我很喜欢这样啊!”
毒公子阴冷的看着厉旭,道:“所以,为什么你也叫我二狗子?!”
厉旭微微一笑,笑的似乎有恃无恐,他:“二狗子,你们为何如此惧怕我?因为我与你们不同,因为你们都是好人,你们是如茨正常,可我是如茨不正常,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一也不正常了呢?你看看,你周围的人,他们会在需要你的时候歌颂你,赞美你,仿佛你是唯一的救世主一样,正如此刻,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拥护你,支持你,因为他们需要你,因为你会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东西,一旦你达到了他们的预期,满足了他们,你就没有用了。”
周围鸦雀无声。
厉旭又道:“可一旦你满足不了他们,你便是罪大恶极的人,便是现在的我。会成为众矢之地,会成为众人眼中的钉子,所有人都期待你快点去死,正如现在你们期待我去死一样。我是疯子,你们都害怕的疯子,你也会变成我这样子啊!”
毒公子冷冷道:“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厉旭道:“你畏惧我的存在,所以来到西秦,所以成就了我,如果你不来西秦,我还是那个拥有着众多女人,以残杀她们取乐,耍一下王族的孩子们,戏弄西秦局势打发无聊时间,这种日子真无聊啊!你在西秦撒下的所有阴谋,让我兴奋起来了!我会让你明白,你不能操纵所有事情的发展,你就是个凡人!我会证明你跟我是同一种人!”
苗刀光芒闪烁,霎时刀锋似雪!
厉旭紫色的身形迅速闪过!
苗刀独有的刀影在空中如苍白寂寥的白色烟花般绽放。
君临看不过去,想起青青夫人,想起那些被残杀的美人。
“以残杀别人取乐,这种人真是罪大当诛,杀人是很重很重的罪,残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仅仅为了那种无聊的理由……”君临闭上眼睛,猛然睁开,神色桀骜,充满戾气的狞笑,道:“我很想让你也体验一下当一位弱者的感觉,以你的痛苦、鲜血、哀嚎取悦强者的滋味!”
红色的残影一边一边持剑跃过去,她的狞笑充满了邪气,令人不寒而颤!
君临举剑砍向厉旭,冰寒的仿佛裹挟着风霜一般。
厉旭却浅浅一笑,身子微侧,躲过毒公子的剑,左手夹住君临的剑。
厉旭却问毒公子,微微一笑道:“当时我的鲜血、哀嚎取悦了你吗?”
君临一愣。
毒公子莞尔一笑,道:“啊,没有,四肢全是血,手指甲也被全部拔下,虽然惨不忍睹的令我想笑,但你发出的那哀嚎像是被阳的公狗一般令人作呕。不过,再听一次也许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