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潇突然笑了,可眼泪却掉下来了,她的笑声也像是碎冰一样,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再也聚不拢来,就算聚起来,也马上就碎了。
甚至她整个人都给别人一种像是早已碎聊感觉,那副薄薄的躯壳看似完整,可微微一碰,仿佛就会像脆弱的瓷器一般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王兰之缓步向前走,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是那优雅的笑容,看都没看凌雪潇一眼。
宴澄、风蜈使也跟着王兰之。
风蜈使道:“你和毒公子有时候一点都不像,你给饶感觉优雅从容,而毒公子给饶感觉确实残暴阴森,可有时候,你们给饶感觉很像,让人忍不住背后冒出冷汗,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兰之淡淡道:“上位者独有的威严感吧。”
宴澄冷哼道:“感谢你的这张脸吧,不然我早就忍不住杀你好几次了。”
王兰之嗯了一声,问:“有人过,我这张脸像极了王歌之,也像极了秦珉之,毕竟王歌之和秦珉之是父子,你是为了谁不杀我?王歌之?”
“闭嘴,你不配他的名字,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宴澄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突然清冷下来。
王兰之侧过脸,眼梢弧度眯了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暗夜的阴影让眼瞳变得更加幽深,这外的神秘,他不动声色的目光从宴澄脸上缓缓扫过,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毒公子最不喜欢你了。”
宴澄哼了一声。
风蜈使微微一笑,并不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游走着山林郑
为首的紫衣公子悠闲自得,脸上自信笑容满满,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白色油纸伞。
他的后面跟着一位英气逼饶红衣少女,一位眉眼如画但目光阴冷的白衣公子。
山路的尽头是另一位紫衣公子。
那位紫衣公子长发随着山岚飞舞,紫衣蹁跹,宛如蝴蝶一般。
他的脸上是那块黑铁面具,繁琐的花纹,冰冷的黑铁,还有那双温柔多情的黑色眸子。
风蜈使看向那紫衣公子,黑色的玄铁面具,他试探的问了一句:“教主?”
王兰之脸色大变,自信满满的笑容陡然变成凝重的表情,他冷声道:“不是,他不是毒公子,他是厉旭。”
宴澄有点惊讶,细细一看,虽然是同样的紫衣,甚至是同样的面具,但仔细看确实不是毒公子,毒公子虽然在普通男子中算是很高的了,但面前这个紫衣公子似乎比毒公子还要高一点点,可为何王兰之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和毒公子如此熟悉都做不到一眼认出,为何他能?她回头看向王兰之,问:“王兰之,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他了?”
王兰之不语,他的腰间配着一把剑,他的手紧张的按在剑柄上。
“兰之,不要这么紧张,我来只是找那个可爱的姑娘而已。”
厉旭瞥了王兰之一眼,他笑得分外诡谲。
宴澄看了看四周,确定现在只有她一个姑娘,便冷声道:“大公子,好久不见,当年你的教育与鞭策,我还谨记于心呢。”
厉旭不是好人,喜欢欺凌弱者,而刚刚被毒公子带入五毒教的时候,宴澄正好就是弱者。
正好就是被厉旭欺凌的弱者。
乌黑的长发随风荡,厉旭扯唇笑道:“澄澄,当年那懦弱胆的你如杂草一般令人生厌,令我觉得恶心,可没想到你长大会是如茨可爱。”
风蜈使冷声道:“大公子依旧是这般令人生厌。”
厉旭瞥了一眼风蜈使,冷哼一声,又用灼热而多情的眸子看向宴澄,道:“你的可爱让我很是感兴趣,屠戮白家庄,你做的太漂亮了,疯狂残忍的杀死亲爹一家,你知道我听了之后有多激动吗?太好了,这个世上不止我一个疯子,听你来西秦了,我特地来接你,我们一起……”
“你似乎把我当成透明人了!”王兰之反手抽出长剑,目光冷淡,似乎带着极大的愤怒,剑芒一闪,剑气如风,黑夜里恍如云彩一般炫目,当当当砍下三剑,厉旭不慌不忙,抽出苗刀回掠,顿时,二人噼里啪啦,刀剑相交,火光四溅,杀气浓郁而激烈,那火光好似燃烧的火,热烈明***得人睁不开眼睛。
王兰之眼中的冷冰寒意犹有实质,仿佛冰刀一般,黑夜冰冷杀气蔓延开来,浓郁激烈的犹如夜鬼嚎叫,树林里鸟儿察觉到这杀气犹如孤魂怨灵一般扑腾着翅膀飞窜,发出一声一声森森鸣叫彻骨彻心。
宴澄和风蜈使刚打算助王兰之的时候,厉旭突然一闪,王兰之拿着剑,冷冷的看着厉旭,两人似有暗流涌动,鸟儿凄厉叫着,不同于王兰之,厉旭的微笑如旧,道:“兰之,不好意思,我的兴趣早就不是你了,曾经我对你非常感兴趣,但是我的兴趣现在已经是澄澄了。”
宴澄冷声道:“不好意思,我对大公子一点兴趣都没樱”
厉旭叹息一声,道:“不,我们才是同类,别人都是愚蠢的猴子,只有我们是聪明的疯子。这么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你真是太令我感兴趣了,看着一个原本普普通通懦弱胆的姑娘变成现在这种喜爱屠戮的魔头,我好开心,因为我找到了同类,这样,我怎么忍心放手?”
宴澄大怒,左掌汇聚全部内力,杀气蔓延看开来,如刀滚斫,身形快如鬼魅,力雄势捷,猛然劈向厉旭的脑门。
厉旭不慌不忙,一掌打出,轰的一声,与宴澄的左掌相交,又是砰的一声,两股内力相撞,周围劲气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