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不对,梁山那件事知道的人本就少得可怜,为何七绝堂的人就知道了呢?君临又看了看表面无害的雷丞相,心中恍然大悟。雷丞相故意把穆芸瑕与柳文竹之死加在她的头上并且传播出去,这样就可以让她拉七绝堂的仇恨值……
真真是让人憋屈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临也只能认了。
但雷丞相也是轻易不会让她死的,毕竟她的命关乎到他压得宝苻坚身上。只要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与苻坚之间的盟约自然就有了裂缝,所以,雷丞相会派人保护她。
只是让若司保护她,这让她有点接受无能。
君临和蔼一笑,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不用,若司姑娘又不会武功,遇到刺客又怎么能保护我?”
若司淡淡道:“有阿定在。”
君临这才看向若司身后那蒙着黑纱,宽袍大袖分不清男女的人,正是阿定。
“如此一来,不如直接让阿定随我外出。”君临心道:雷丞相此举,多半是想要监视她,她也不能回绝,即使是监视,她也不想若司来监视她。
面对若司那张脸,君临心中就有一口气,但是人在屋檐下,即使她心里愤怒生气,她还得要装出一张和蔼笑脸面对若司!
当真憋屈!当真难受!
哎,想她当年何等威风,怎么如今落得这么一个地步?
若司却道:“阿定又不会话,谁为你介绍我们西秦风土人情?”
原来阿定不会话?
君临看了阿定一眼,好像记忆中这位阿定似乎从来都没过话,本来她以为阿定是一个性格沉闷的人,没想到他是因为不会话才不话的。
推托不过,君临也只能从了。
于是,君临、哑巴、若司、阿定一行人便出去逛街了,那声势颇为浩大。
君临先进了一家茶馆,茶馆里的书先生言谈风趣,的书引人入胜,君临兴高采烈的捧了一杯。
着着,有些不安分的食客就囔囔着:“讲这些多没意思,不如些真的事情,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情啊。”
底下一群起哄的,“好好好!”
君临一边嗑瓜子一边声道:“这群人真是无聊。江湖上能发生什么大事情,不都是书先生添油加醋瞎的么?当年啊,我声名狼藉,可是四国所有书先生乐此不疲添油加醋瞎一通,我知名度才那么广的。是吧,泽兄?”
完,君临扭头看向哑巴。
哑巴:“……”
君临殷勤的举起自己手里的瓜子,道:“泽兄你不吃点吗?”
哑巴淡淡看了一眼那瓜子,又抬眸看向书先生,意思很明确:收回去,别影响我听书。
君临怏怏收回手,不满的嘀咕道:“不吃就不吃。哼!”
若司突然看向君临,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临把自己手里的瓜子分了一点递给若司,道:“若司姑娘吃吗?”
若司突然暴躁起来,冷冷斥道:“不吃。”
“哦。”好脾气的君临就自己吃瓜子了。
阿定心中道:真的不用问问我吃不吃吗?他抬眸看了一眼君临,只见君临津津有味的吃着瓜子。阿定心中道:好吧,真的不问我了……
若司突然伸出手,想要抢下君临的面具。
君临埋头苦吃瓜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若司想要抢下她的面具,待她反应过来,若司的那只手已经近在咫尺了,只差一寸,就能抢下她的面具了!
君临一惊,吓得手里瓜子都撒了。
还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若司的那只手被哑巴截住。
君临惊悚的站起来,看向若司,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到若司的手被截住,阿定目露凶光,猛然站起来,手若有若无的伸向袖子里,因为他的袖子里有见血封喉的暗器。
若司的目光犹如利剑,盯着君临,逼问:“你到底是谁?你瞒不了我的,我跟你相处近五年,一朝一夕相处了五年,这五年来我们同吃同住,你的语气、表情、性格我都记得,你休想瞒我!”
君临缩在哑巴后面,道:“若司姑娘您自重啊,你你你,你不要胡,人家是洁身自好的好公子,才不会跟你同吃同住五年呢!你你你……你就算怀孕了,也休想赖我,我不认识你!”
君临躲在哑巴背后偷笑:哼,反正我现在是装成男的,再加上我刻意误导,我看你怎么收场!
果然,周围的人迅速围着若司等人,指指点点。
“哎呦,这姑娘跟人家同吃同住五年?”
“可是人家公子不承认啊,可怜的姑娘别不是遇到了渣男吧?怀孕了渣男也不负责……”
“呵,怪得了谁,我看这姑娘多半是跟着公子私奔的,才会怀孕的。”
“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阿定越想越生气:原来如此!下竟有如此渣的渣滓!怪不得若司姐一直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遇到了这等朝三暮四油腔滑调的人渣!若司姐怀孕了居然也不想负责!卑鄙无耻!
若司大怒,吼道:“我没怀孕!”
君临大喜,人模狗样的从哑巴后面站出来,道:“既然若司姑娘没怀孕,那我就不需要负责了,哈哈哈,真是神清气爽!”
此话一出,大婶们看君临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与鄙夷,就连哑巴看她的眼神也一言难尽。
阿定大怒,心中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