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鲁特接过了米拉和晚宴请帖。奖金其实不多,干了六年杀手买卖的瓦鲁特身价早就有好几千万米拉。所以武术大会的奖金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零花的程度,参与武术大会更多是为了荣誉。他并非心血来潮才打算回归『泰斗流』的。虽然他之前在武术界消失了六年之久,但这一次的强势回归,肯定会给人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这也是他期望达到的效果。已经踏入了新高度的他,对未来将会登门挑战的人可是来者不拒啊。
“愿这位选手得到空之女神的祝福和荣耀!各位亲爱的市民!请向冠军献上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吧!”杜南公爵的话音落下,全场再次爆发了响亮的喝彩声。
瓦鲁特对于杜南的话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瘦狼』受邀加入结社至今并没有见过盟主。对他来说,结社只是一个可以方便的提高自己的地方。
执行者要么是像玲这样由结社自己培养的,要么是受到『小丑』或者『使徒』的邀请加入的。虽然知道盟主的存在,但并非每个执行者都见过盟主,倒不如说,见过盟主的执行者其实寥寥无几,除了初期成员的『小丑』和『劫炎』,在现役的其他十四名执行者中就只有『剑帝』『紫绀』见过盟主而已。
武术大会圆满结束,意犹未尽的观众也陆续离席。
玲和乔丝特在王立竞技场的门口道别之后,没过多久就等到了瓦鲁特的出现。
两人来到了茶座就座以后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打算的?之前可没有透露过一点风声。”玲对瓦鲁特在赛场上向所有的观众甚至是向并不在场的雾香宣布自己将要回泰斗流一事感到不解。
“我并没有打算脱离结社。成为泰斗流掌门和作为执行者并不冲突。花费了六年之久,我终于取得了‘资格’,这才有脸回去。我在结社生活了六年,但之前在泰斗流的道场生活了超过二十年。游子归家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吧?”
“真是的,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生物呢。”玲稍稍吐槽了一下。
“哈哈,也要感谢你才行。以后有空欢迎来我的泰斗流道场作客。我会招待你最好的绿茶的。”瓦鲁特居然会笑,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不过玲觉得这样子也不错。
“一言为定哦。对了,我之前也听你说过有关‘资格’的事情。听你的意思,你莫非入『理』了吗?可以和我讲讲吗?”
“只是触碰到了理的片鳞。距离真正进入『理之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总算不是毫无头绪了,有朝一日总能到达的。”瓦鲁特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世界上的『理』有无数种,许多人经常把『型』误以为是『理』,笼统来说这没有错,但并不准确。我看到的理应该是由我所修习的『百裂之型』的源头『破坏之理』。我教过你的『寸劲』可以粉碎钢铁,但实际上并不需要使用奥义级别的招式,只用普通的攻击也能做到这一点。”
“阿加特的大剑被你砸断了,不是单纯靠力量做到的吧?”玲自己也曾经把莎拉的强化刃揉成废铁,但使物体产生形变和将其破坏是两码事。更何况她并不认为现在的瓦鲁特已经具备了她那种可以把钢铁当橡皮泥来揉捏的力量。
“没错。在入微级别上来说,不管什么材料,本身都是不均匀的,因此将同样的攻击施加在材料上,不均匀的地方就会产生细微的差别。而那些纹理所在的地方,就是物体的弱点。”
“咦?莫非是『死线』吗?”玲忽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小说《空之境界》里一个叫『直死之魔眼』的东东。
“嗯?和克鲁格有什么关系吗?”瓦鲁特还以为玲在说的是雪伦的外号。
“不,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认为,只要发现并攻击那些弱点所在,就可以破坏世界上一切实际存在的物体。而判断物体的弱点究竟在何处,这就需要对斗气拥有入微级的控制力才能够做到。我现在的功力距离那个境界还有一定差距。这就是我根据『百裂之型』所看到的『破坏之理』。”
“呼呼,相当浅显易懂呢。”
“玲丫头,正所谓知易行难。即使知道是怎么回事,要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这倒是。”以玲所掌握的物理知识,想要搞懂一些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道理也不是难事。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光是将一种『理』走通就需要花上一辈子的精力。这样看的话,兼修了多种『理』的武者不是没有,但未必就比只练了一种『理』的武者要更强。而且『理』和『理』也是不同的,入理之后产生出的能力也不一样。有的人擅长观察,有的人擅长兵法,同为『理之境界』,有的人说不定根本连入阶武者的战斗力都没有,比如教会玲如何制作人偶的师父约鲁古·罗赞贝尔克。
“通常来说,这种知识在流派里这种算是秘传吧?这样和我说没有关系吗?”虽然是玲自己问的,但是现在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在意这么多。这是我自创的理解,和泰斗的传承关系不大。而且我很快就要回去继承泰斗的衣钵。到时候即使你想学『螺旋之型』、『振动之型』、『流云之型』、『乾坤之型』或者『不动之型』,都不是问题。但那些『型』要如何导向『理』,我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