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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徐天铭礼貌地敲着门。
“进来。”
“您好,我先回来借用一下······”徐天铭还没说完,发现面前的人好面熟,竟是报名的时候和自己搭话的男孩。
“哈哈,刚刚我还在大厅看到你了,不过我们教头在,不敢和你打招呼,借啥?”男孩非常友善。
“体重秤。”
“师兄,称放哪了?”男孩回头问在沙发上假寐的男生。
“小黑行李箱。”
“你先进来,我给你找。”男生招呼着徐天铭,“你一个人啊?没有团队,教练也没来?”
“我没团队,自己出来闯。”
“真佩服你,我们整个泰拳馆的教练几乎都来了。”
“你们是泰拳馆,纯泰?”
“哪里?在中国打纯泰会饿死,泰式自由搏击。给,自己称。”男孩把称递给徐天铭,徐天铭默默祈求着,千万别超重。
“689,你打70的吧,那咱俩一个级别,你怎么这么轻,日常体重比参赛体重还轻?”男孩有点惊讶。
“左卅,学学人家,管住嘴,迈开腿。”在一旁的假寐男生借机教育师弟。
“切,你叫什么,我叫左卅,五卅运动的卅。”左卅撇撇嘴,忽略了师兄的唠叨。
“我叫徐天铭。”
“我叫程杨,明天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来找擎天泰拳。”假寐的程杨睁开眼睛说。
“好的,谢谢,对了,你们刚才什么情况?”徐天铭记得刚刚就是这个程杨在控制场面。
“长城拿边的人有病,一见面就挑事,我们馆那个包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别人給勾就咬,迟早让人炖了。”话糙理不糙,运动员必须沉得住气,有许多人觉得博击运动员应该是脾气非常差,爱发火,爱和人起冲突的,但其实这是天大的误会,运动员每天的训练量足够让他们下了训练场以后,累的跟条死狗一样,哪还有力气起冲突?
第二天称重,对手之间可以见上一面,徐天铭的对手恰好是擎天泰拳的包子。
“兄弟,承让。”两个人对视的时候,包子用充满危险的语气警告。
“承让,赛场上见。”徐天铭平静的看着包子,展现着超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谦逊。
“诶,你咱俩换参赛牌。”一个人叫住了徐天铭,要求交换参赛牌。
“不好意思,你去找赛事方商量,私下交换容易被取消资格。”
“我不在乎。”长城搏击的男生满脸的不屑。
“我在乎。”徐天铭是真的在乎,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又要变成飘零的浮萍,四处流浪。
“你有资格在乎吗?连个团队都没有,炮灰,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闭嘴!”徐天铭强忍着怒意转身离开,却被男生拦住:“今天你换也得换,不换,我就在这打的你弃赛。”
“别逼我。”徐天铭小声地说,也许在那个男生的心里,这是没底气的表现,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徐天铭突然起腿,对着那个男生的肋部,男生下意识躲开,然而,这一腿还有后招,这是一记变线踢,当男生也为自己躲开准备反击时,边线的攻击对准了他的头部,还没等男生反应过来,徐天铭的脚稳稳地停在了男生的太阳穴旁,男生呆楞了几秒,才把脸从徐天铭的攻击范围里撤出来。
“滚!”徐天铭低沉着嗓子,吼了一句。
这一切,都被在一旁偷闲的胡科看个清清楚楚。回到嘉宾席,胡科问徐大宏:“你说,练跆拳道的,能打好自由搏击吗?”
“得看什么样的跆拳道。”徐大宏答。
“怎么讲?”
“跆拳道由于是奥运项目,普及度较高,所以参与这项运动的人就多,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就是跆拳道的习练水平良莠不齐,尤其是在中国,有的可以去参加《踢王决》那样的专业比赛,这些选手去打自由搏击,只要规则适应的好,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还有一些人把跆拳道当作健身甚至表演,这一部分,竞技水平约等于零,所以,不存在转型,只能从零教起。”徐大宏道出了中国跆拳道的窘境。
胡科笑眯眯地听着,脑子里回放着那个干净利落的变线踢,期待着他的明天精彩表现。
第二天,选拔赛正式开始开始,胡科一脸慈祥,笑眯眯地站在台上说:“各位,我们的选拔不是以最后的结果定名额,也就是说,你打赢了,不一定就留下,输了,也不一定离开,你们要做的,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和看家本领,让比赛好看、精彩,明白了吗?”
“明白!”听了胡科的话,大家放松了许多。这也是这次评委们的聪明所在,只有结果不重要时,大家才能专心在过程上,只有仔细观察过程,才能更好的帮助一个人成长,这是教育学中最浅显的一个道理,可惜有好多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可悲可怜!
徐天铭在一旁简单的热身,由于没有人帮他拿靶,他只能简单的打打空击。
“17号,61号请做准备。”主持人念道。
徐天铭走向了自己的红角,一上台,大家议论纷纷:“我的妈呀,这孩子连个边角都没有。”徐天铭有些心酸,一会局间休息,自己连口水都喝不上。
比赛开始,包子是个急脾气,一上来,连试探都没有,直接向徐天铭扑过来,徐天铭心想:好!我省事了。
典型的泰式打法,稳健有力,但是这句话放在包子身上却有点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