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玄幻奇幻>暖婚似阳>001奇怪的先生

隔音不好,沈千寻被隔壁屋女人的尖叫吵醒。

灯光晦暗,灰色调的大床,她坐起来,披落的墨发如高级绸缎柔软丝滑,唇色偏淡,没睡好,黑眼圈偏重,但眼睛轮廓深邃精致,像藏有星星。

可认真看的话,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骛。

她下了床,光着脚,两条腿的线条漂亮得让人想给她折了。

出去敲了隔壁的门。

里屋声音断了,不过没人开门。

沈千寻重重的又拍两下。

门终于开了。

一个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开了门缝,露出双眼,“什…什么事?”

“吵到我睡觉了。”

女人脸羞红。

沈千寻抬脚把门再往里推。

门敞开大半,只瞧对方头发蓬乱,脸颊红肿,背后好几道鞭痕。

“爽?”

女人羞耻不已,“关你什么事?”

“我问你爽吗?”沈千寻睨她。

气压骤降,蓦然让人心脏一阵下沉。

她死死咬着唇,怎么可能会爽,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变态,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今晚…

今晚若不是她敲门,自己大概会玩残废。

女人眼里霎时间蓄满眼泪,头摇成拨浪鼓,低声:“救救我,救救我!”

里边的男人不耐烦的:“还废什么话,赶紧进来。”

说着,过来关门要把女人扯进屋继续。

“等等。”

男人皱眉,下意识看过去。

眼里瞬时起了一丝淫意。

隔壁屋的邻居,肤美貌白,腰细腿长,气质是偏野性的风情,有七八十年代美人的艳丽感,然,这股艳丽,清高不流俗,透着高山仰止的雅致。

沈千寻微抬高下巴,问那女人:“你还想继续吗?”

女人不假思索的摇头。

“说出来。”

女人大喊:“不想!”

沈千寻颇为满意,眸光流转,极致冷感的瞥向男人:“这位兄弟,听见没?”

男人脸色一阵青白,“她是我女人,我花了钱,我爱怎么玩怎么玩。”

他抬手揪住女人的头发往里扯,“不想?老子今晚非玩死你不可。”

沈千寻操起鞋柜上的高跟鞋,朝男人的脸上砸去,一声鬼哭狼嚎从屋里传开。

“她不愿意,你再整,那就是qiáng_jiān。”

沈千寻不解气,屈起腿顶向男人的小腹,再一巴掌扇他脸。

女人惊呆了。

平时喜欢养多肉的女人动起手来帅气的像武打明星,一招一式干脆利落。

男人双腿跪在地上,神色痛苦,一个字挤不出来。

“你过来。”沈千寻叫她。

“啊?”女人愣了愣,走近点。

“他虐了你半个多月,你不打回去?”沈千寻眯眸:“过了这条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随便打,有事我担着。”

女人当下就往男人脸上抽了一把掌过去。

“老娘是妓女吗?花了钱就得被你玩?”女人打上瘾了,一把掌一巴掌的抽回去。

“老娘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这种变态男人迷惑。”

打脸不解气,她一脚往男人胯间踹去,喉咙里,再发出比鬼哭狼嚎更凄惨的叫声。

“知道老娘在床上是什么心情了没?就是你现在这个模样!”

“虐待女人很爽是吧,老娘要踢爆你这臭逼玩意。”

沈千寻刚拿了高跟鞋,有洁癖的她洗完手出来看到地上鼻青脸肿,捂着祖宗惨叫的男人,淡定的:“报警吧。”

女人没那么傻,要不报警,这男人铁定会回头算账。

半小时后——

警察上门。

头先打人嗨到起飞的女人哭的惨惨凄凄,加上浑身是伤,看起来确实扎眼。

得去警局一趟,沈千寻回屋换身衣服,那身素色旗袍,更衬得人比花娇,听到外面有雨声,她在玄关抽出一把白色油纸伞。

沈千寻坐上警车。

她扭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水雾朦胧,雨幕中,有个奇怪的男人站在那,他很高,带着口罩和灰色围巾,看不清面容,但露出来的眉眼,一笔一勒宛如鬼斧神工,有着难以言喻的深度。

他似乎在看她。眼睛里流泻狂喜,痴缠,还有浓浓的眷恋。

沈千寻不认识他。

但很确定他看的是自己。

从她下来的那一刻起,靳牧寒灼热的视线未曾离开过。

沈千寻默默收回眼神。

警车缓缓开走。

事到如今,女人决定告对方施虐qiáng_jiān,而今晚暴打一顿的行为,两人配的天衣无缝,坚决是自卫反击。

快凌晨,警局派车送她们回来。

雨依旧下的缠绵,沈千寻撑着伞回到楼下。

“你先上去吧。”

女人哦一声,“今晚谢谢你啊。”

沈千寻淡淡嗯一声,撑着伞又往外走。

靳牧寒目光紧紧锁住她,俨然要把她锁死那般。

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蒙蒙细雨中,女人穿着旗袍,撑着红色油纸伞,身姿婀娜曼妙,缓缓走来……

“先生,你是跟踪狂?”沈千寻站在他面前,不太确定,开口询问。

很大胆,还跟到了警局外面,甚至是站在门口一直看她。

“我不是。”他解释一句。

嗓音嘶哑不已。

他还在感冒,现在加深了。

“那为何一直跟着我?”

靳牧寒默。

良久——

“圣诞快乐,阿寻。”

沈千寻指尖微颤。

除了她母亲,没有谁会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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