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
阿璇满面春风的出现在沈千寻公寓门前,“早上好,千寻。”
沈千寻露出友好的微笑:“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
沈千寻淡淡颔首,又问:“那个面具男是不是出现了?”
阿璇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穿上,“恩,天还没亮就在小区附近转悠了,半夜在你车里安装了追踪器,还有,你昨天帮的人也暗中派了保镖过来。”
“恩。”
“你不好奇自己昨晚帮了谁吗?”
沈千寻神色淡淡:“市长秘书。”
原来知道啊。
沈千寻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觉得他有些眼熟,才想起魏行洲多次上报,他有跟在身边。
不是特地关注魏行洲,而是她有看报纸的习惯,无可避免的会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报道。
八点三十分,阿璇乔装打扮成沈千寻的样子:“像吗?”
化了妆,不细看的话,真有那么两三分像。
“恩。”
阿璇跟沈千寻身材相近,还穿着沈千寻的旗袍,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和味道,“这旗袍很适合你。”
阿璇叹气:“如果打起来,这旗袍要废了。”
“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阿璇想起刚才在衣帽间看到的那一排排摆放的旗袍,每一件,看着都好喜欢,没忍住心动:“好啊。”
然后,无比真挚的说了谢谢,“我会回礼的。”
“我代替你去上班了。”阿璇在玄关口的鞋柜上拿过车钥匙,“莫名有点刺激。”
沈千寻已经跟韩星初通过气,阿璇去到公司,她会招待她的:“尽力而为就好。”
阿璇走了。
她的电脑有留下来,上面一直放着关于整个小区的监控,沈千寻从监控里看到她的保时捷拐出小区,一个漂亮的摆尾,扬长而去,很快,有其他车子追了上去。
靳牧寒洗好碗出来,冷白修长的手指还残留水珠,见沈千寻有些无聊的盯着监控发呆,把手擦干,缓步上前。
“阿寻,去换衣服,待会我们出门。”
沈千寻抬头:“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城北桃园。
3,4月是桃花季节,沈千寻刚入桃园,便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
真好看。
一树树桃花千姿百态,粉浪翻江,落英缤纷,游客漫步此间,好一副人间美景,宛若仙境。
以前云城没有桃园,想看桃花,得去西藏,亦或者帝都。
沈千寻牵起唇角,忍不住回头看靳牧寒说:“这里很漂亮。”
“逛逛吗?”
“恩。”
两人牵着手,在林间穿梭。
靳牧寒说:“阿寻,港城的房子,在门前种一棵梨树可以吗?”
“是你母亲留给你那棵梨树吗?”
“恩。”
沈千寻十分干脆的说可以,“梨树开花也很好看。”
靳牧寒笑了笑,好不好看,他没关注过,只是知道树是母亲种的,他并不想自己离开后,将它留在靳家。
一如他母亲的骨灰没能入靳家陵墓。
她又说:“还会长果,不知道你母亲种的梨树果子甜不甜。”
不甜。
有一年,梨树长果,靳牧寒尝过。
很苦,很酸涩。
有花瓣落在沈千寻的肩头,靳牧寒替她拂开花瓣,在漫天花雨下,亲过她的眉眼:“你可以再种一地草莓,那一定会很甜。”
沈千寻觉得院子的设计可能要做修改了,不做景观了,全拿来种水果。
呼吸间是桃花香。
“碗都不让我洗,肯让我拿锄头?”
“那我来种。”
针线活都做过了,下地又算得了什么。
靳牧寒与生俱来的贵气,清雅如莲,沈千寻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南诗静很难脱罪。
不过面对警察的审讯,南诗静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是由律师出面。
但这不过垂死挣扎罢了,法院判决一旦下来,牢,肯定是坐稳的了。
魏嫣然有去医院求魏行洲放南诗静一马,她说自己不想没了爸爸,又失去妈妈,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可惜没用。
魏行洲没有软半分态度,眼中恨意浓烈:“这是她自食恶果,背叛我的下场。”
“爸,你还不是背叛过沈阿姨,凭什么对我妈妈这么苛刻。”魏嫣然一脸怨气,不止的发牢骚:“知道我不是你亲生女儿后,你就变了,还说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这就是你对待宝贝女儿的样子吗?”
殊不知,这些话于魏行洲而言,字字珠玑。
在桃园待到下午两点,他们才从城北离开。
傍晚余阳,一辆劳斯劳斯驶入靳家大宅。
宅前。
司机下车,绕过车头,打开车门。
迷离光影下,一个年轻女人从车里下来。
是董卿卿。
她扮相清雅大气,如古时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接应她的是靳夫人,秦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