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风办事的效率很高。
不到半个月就把解药所需的药材找齐了。
接下来就是解毒了。
公孙弈光是配药、试药,就用了整整一天。
可见这毒也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这会儿公孙弈端着一碗药进去玄陌和穆陶陶的屋子。
守在门口的魏景羽忽然一蹦几丈远。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
“喝了。”公孙弈把药碗放在桌上。
这药汁散发着古怪难闻的味道。
穆陶陶捏着鼻子,用勺子搅了几下:“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这老头,到底放了什么啊。
公孙弈高深莫测地说道:“难闻就对了。”
玄陌把药端起来,面不改色地一口气就喝下了。
“苦不苦?”穆陶陶很佩服他。
玄陌摇了摇头。
然而,他口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实在是很不好受。
不过,他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玄陌开始运功调息,静待药物发挥作用。
穆陶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玄陌额上开始冒出冷汗,脸色发白。
穆陶陶不时给他擦汗,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公孙弈老神在在地摸着白胡子,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
玄陌忽然吐出一口黑血。
穆陶陶赶紧扶着他,瞪着公孙弈:“怎么回事?”
玄陌无力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没事。”
公孙弈没好气地说道:“急什么,毒血吐出来了,这才好呢。”
穆陶陶还是不放心,轻抚着玄陌的背。
“我感觉好多了。”玄陌对她笑了笑。
穆陶陶扶着他躺下,然后看向公孙弈,示意他赶紧看看。
公孙弈走过去给玄陌把脉。
有他在能有什么事,这丫头就是瞎担心。
“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穆陶陶总算是放心了。
“喏。”公孙弈把一张药方递给她,“按这个药方煎药,连喝三天,毒也就清完了。”
穆陶陶接过,也没心情看一眼,随手就放在案上。
公孙弈摇了摇头,默默地走出去了。
见他出来了,魏景羽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公孙弈睨着他:“有我出手,你觉得呢。”
这不是废话呢吗。
若是不成功,那他医毒双绝的名号不要也罢。
魏景羽默默地吐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去给我整点吃的。”公孙弈指着厨房。
忙活了这么久,他都饿了。
魏景羽弱弱地说道:“我不会。”
“你去。”公孙弈转向祝余。
祝余耸了耸肩:“我也不会。”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公孙弈嫌弃地看着他们,然后看向坐在院子里的陶夭,“小丫头,你去。”
陶夭想了想,还是去了。
不过,别想她会做得多好吃就是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穆陶陶温柔地给玄陌擦着脸。
玄陌摇了摇头:“陶陶,陪我睡一会儿。”
“好。”穆陶陶脱了鞋,钻进被窝里。
玄陌轻轻地抱着她,很快就入睡了。
而穆陶陶毫无睡意,一直盯着他瞧,手轻轻地摸上他的脸。
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穆陶陶心疼极了。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以后都要好好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第二天。
穆陶陶守在炉子旁,亲自熬药,都顾不上做饭了。
公孙弈等了很久,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小丫头,饭呢。”
穆陶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急什么,等我把药煎好再说。”
饿一下怎么了,当下玄陌才是最重要的。
公孙弈一时无言以对。
但是,这药放着不行吗,不用时刻盯着的啊。
哼,这丫头解了毒就不管他了。
分明就是过河拆桥!
公孙弈忿忿地走到院子里,和小毛驴大眼瞪小眼。
玄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娘子不在。
他走出门,便看到公孙弈和小毛驴在对视着。
这一幕怎么看都有点诡异,玄陌的眼角抽了抽。
公孙弈看见他,冷哼一声。
玄陌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老头子抽什么风呢。
这时,穆陶陶端着药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穆陶陶快步朝他走过来。
玄陌接过药碗:“我没事。”
穆陶陶还是扶着他坐下。
玄陌端起药碗就要喝。
穆陶陶忙阻止他:“小心烫。”
这可是刚刚出炉的,也不怕烫伤。
玄陌笑道:“那你给我吹吹。”
穆陶陶凑过去认认真真地吹着。
“好了。”
玄陌仰头一口饮尽。
穆陶陶马上给他塞了一颗糖果。
这是她早上特意为他做的。
公孙弈轻哼道:“哼,吃甜的会影响药效的。”
“我问过陶夭了,根本就不会。”穆陶陶睨了他一眼。
这老头,不就是饿了一会儿吗,要不要这么小气。
公孙弈噎住了。
这小丫头,气死他了。
穆陶陶给他们蒸了一笼馒头。
“你们的早饭。”
公孙弈瞪着他:“你就让我吃这个?”
他等了一个早上,就吃这个?
穆陶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可以不吃的。”
呵呵,有的吃还挑三拣四的。
穆陶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