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的四连问愣是将卫子衿的脸皮都给说没了。
卫子衿捂住了脸，没脸见人了。
这出尔反尔的人确实是她自己。
“娘，留下吧。”就在卫子衿又开始陷入沉思的时候，慎行忽然跟在小九身后走了进来。
乍然听见慎行的声音，卫子衿和牛大都有些怔愣，只不过跟牛大那冷淡的表面相比，卫子衿的触动很大。
“慎行，你心中当真喜欢？娘说的是真的喜欢，你可明白？”卫子衿朝慎行问道。
慎行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卫子衿不解。
“按照您的脾性，喜欢孩子也喜欢不了几天……照顾妹妹的事情可能还要我和外公来。”慎行解释道。
当初他娘和王柳平还没有和离的时候，她对自己就是散养，也以至于她经常觉得儿子跟自己不亲……
你都不关注人家，你还想人家跟你亲近？？
卫子衿脸上又有些挂不住：“我……”但偏偏她又无法反驳。
“行吧行吧，留下就留下了。”卫子衿横了牛大一眼：“真是便宜你了。”
牛大难得笑了笑：“是。”
………………
卫子衿自己决定好以后，就被牛大接回了卫府，倒是被卫府上下给捧了起来。
可赵寒这边显然已经泄气了。
他滴溜溜的绕着这躺椅转了好几圈，很是嫌弃的道：“怎么又是个儿子？？”
“万一杨大夫是故意便宜的呢？好让你失望。”白瑾啃了一口果子，刚觉得这果子味道好，想要再多吃几口，结果下一秒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赵寒一看，赶紧熟练的给她拍背，擦嘴。又没好气儿的道：”杨守仁那人不会撒谎的。”他现在敢肯定，白瑾肚子里这个百分百是个男孩了。
真让人头大。
“你别在我跟前晃悠了，我想吃糖醋小排，你快去做。”白瑾催促赵寒。
赵寒倒是一点怕麻烦的情绪都没有，他太清楚白瑾现在的状况了，明明是该长胖的时候，结果她现在反而瘦了，根本吃不下饭。
别看她现在吆喝着想要吃糖醋小排，其实吃不了两块就又会吐。
而他对于她的这种要求，早就见怪不怪了。
………………
自从赵寒上次在乾元殿发飙以后，现在朝堂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再敢往赵王府这边派探子，全都乖巧的跟什么一样。
而赵寒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们，因为他现在和程齐阳一样，专心的忙活着自家夫人的保胎事宜。
这晚，大晚上的，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白瑾又将吃得都给吐了出来，一张小脸显得愈发的瘦削，瞧着可怜巴巴的。
“想不想吃什么东西？”赵寒问道：“要不要吃梅子酥？”
白瑾摇了摇头：“外面这么大雨，你别出去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可刚说完，白瑾又开始吐了起来，还泛着血腥气。
赵寒一见她这模样，再也坐不住了，披上衣服就亲自出了门。
现在这时候，应当还有卖梅子酥的。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次的出门，还是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