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白一弦和苏止溪认真学习,努力造人的时候,押解白中南回司镜门的严青,此时入了宫,去面见了燕皇。
燕皇此时已在苏昭仪的寝宫歇下了,听到太监来报说严青求见,当下便宣了他去前殿等着。
“微臣参见皇上,深夜打扰皇上休息,还请皇上恕罪。”严青一看到皇帝,急忙先行礼告罪。
皇帝看上去有些困倦,被打扰了休息,却并无恼怒,只是摆摆手让严青起来,说道:“你素来知分寸,没有重要的事,不会来打扰朕,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严青说道:“回皇上,微臣带白中南回司镜门的时候,遭到了几名蒙面人的截杀。”
皇帝一下就清醒了,气势马上就释放了出来:“什么?那老五现在何处?”
严青说道:“已经被微臣带回了司镜门。”
皇帝放下了心,问道:“你可知,截杀你们的是什么人?可有抓到?他们又是何目的?”
严青摇头说道:“皇上恕罪,微臣无能,并未抓住他们,因此,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乃至有何目的。”
燕皇面色极为阴沉,阴霾的眼神显示他如今的心情极为不好。
他似乎是自语的说道:“莫非,是老五的残余势力,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想要将他救走不成?”
严青说道:“这,回皇上,依微臣之见,似乎并非如此。”
燕皇说道:“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给朕听。”
严青说道:“微臣和白中南从白府离开,行至梧桐大街北段比较偏僻处的时候,突然从四周冒出来五名黑衣人。
五名黑衣人的武功都不低,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白中南,因此一上来就冲着白中南而去,几次三番的想要冲破微臣的防护,将他带走。
微臣见他们如此,一开始,也以为是白中南的残余势力,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救走他。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见无法从微臣的手中将人带走,竟然想要直接杀死白中南。”
皇帝有些惊讶:“杀死老五?你可看仔细了?莫不是在演戏吧?”
严青说道:“微臣看的很清楚,这些人,冲向白中南的时候,招招狠辣,下手毫不留情,而且每招每式都必然冲着白中南的致命之处,一旦中招,必死无疑。”
严青一边说话,一边好似在回忆一般,最后说道:“依微臣的眼力,他们似乎确实想要置白中南与死地。
最后是巡城司的人来了,那些人才急忙退走的。微臣因为要看守白中南,也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并未追上去。
而巡城司的兵卒,武功不及那些人,因此并未将他们抓住。”
皇帝问道:“那你和老五,可有受伤?”
严青说道:“当时情况危急,微臣为了救人,受了一些轻伤,白中南并未受伤。”
皇帝问道:“你伤在何处?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严青说道:“多谢皇上,微臣的伤在胳膊上,当时也是为了救白中南,不然他必死无疑。不过是些许轻伤罢了,不必麻烦太医。”
皇帝皱着眉,轻声重复道:“出手狠辣,招招不留余地,若不是你挡住了,那老五必死无疑。
看来他们是真的要杀了老五,而并非是老五的残余势力得到消息要来救他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要杀老五呢?”
白中南当年是诈死逃离,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也就燕皇和几个心腹知道此事。
而且燕皇等人当时也是不知道,是后来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知道的这件事。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先帝的第五子,慕容南,已经死了。
后来燕皇得知慕容南是诈死逃离,白中南就是慕容南,于是派人将他抓了来。但知道白中南就是慕容南的人,依然不多。
而据燕皇抓住慕容南之后,对他这些年经历的调查,发现,唯有刚开始逃离的那几年,他不知所踪,没有任何消息。
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白中南,并且还参加了科举,再后来中了进士,被分配到了五莲县为官。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龟缩在五莲县,行事中庸,将五莲县治理的不好不坏,并未展露丝毫才华,可以说,他当县令的这些年,几乎是无功无过的。
百姓既没有念着他的好,但也不至于骂他。行为处事,和燕朝绝大部分的中庸县令并无不同,没有丝毫引人注目的地方。
皇帝还着重查了一下,他有无与人接触,有没有暗中组建势力,又或者,有没有暗中跟以往的老部下,那些残余的势力联系等等的。
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查到。他就是普普通通一县令,没有任何特殊的经历,也从未与不明人士多加来往。
应该说,没有了皇室子弟的这个身份,连样貌都改变了之后,他什么都不是,那个曾经极为耀眼的天骄,就此消失了。
正是因为慕容南在暗中没有任何势力,所以皇帝在抓到他之后,才没有立即杀了他,而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而根据以往调查的结果显示,慕容南在五莲县当县令的这些年,他并未惹下什么仇人。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今日会突然出现这么一批人,要来杀他呢?
慕容南可一直都被关在司镜门里的,因为白一弦成亲,虽然是他请求的皇帝,但实际上,也是皇帝当时一时兴起,所以才破例放了他出来。
就这么一